“郝平,這個怎么講?”鄭義清忽的高聲說了話。
郝平“嗯”了一聲,抬頭望去,望向對方手中提著的塑封袋。
指著塑封袋中的東西,鄭義清道:“項鏈是哪來的?這東西得有二十多克吧,這個吊墜也得一些錢吧。”
郝平疑惑著:“這是什么?什么哪來的?”
“從你衣兜里掉出來的,你問我是哪來的?這裝的也太假了吧?我想上面肯定應該有你指紋的。”鄭義清語氣中滿是譏諷。
郝平點點頭,“哦”了一聲:“是那假鏈子呀,我這滿眼眼屎糊的,又有燈光晃著,剛才還沒看出來。這是我買的,買個假東西哄老婆,要不她總眼氣別人穿金戴銀的。要不說這老娘們都愛臭美,那么大歲數了,肉皮又黑又糙,脖子上都是贅肉,戴什么能好看?要是戴個東西,不干是讓人看那脖圈肉嗎?再說了,真的少說也得四、五千吧,哪有那閑錢,有那錢還不如給老爹老娘生活費呢。可這老娘們也是敗家,當時都講通了,事后還是巧說這個有那個有的。實在沒辦法,就花幾百塊錢鬧條假的,哄哄她。”
鄭義清“嗤笑”一聲:“假的?從哪買的,呢?”
“幾百塊錢的玩意,街上偷偷的賣,根本就沒有,不是假的,還能是真的?”郝平用反問做為答復。
“街上,哪里賣?我給你幾百塊錢,你也給我買一條。”鄭義清繼續追問。
“就是有人大街上開個爛二一二,見著人就打攬,誰知道那人去哪了?”說到這里,郝平又補充著,“二一二好像也沒個車牌,北大街街頭那又沒有監控錄像。”
鄭義清“呵呵”一笑:“幾句話把后路都堵了,吊牌上可寫的是‘9999’,這就是小一萬塊錢呀。”
“買東西那個南方人說了,這個是給老婆看的。”停了一下,郝平又驚呼道,“哎呀,那人不會是偷的吧?我稀里糊涂買了贓物,不會被沒收吧?那也花了六百塊錢呢。”
“郝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金項鏈到底哪來的?”鄭義清說著,猛的一拍桌子。
“啪”的一聲響動,在深夜里極其的響。
“啊”,郝平“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鄭義清“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兩名年輕小伙已經蹲到近前,嚷著說:“主任,他好像在抽。”
“什么,怎么搞的?”鄭義清也到了近前,蹲在地上。
郝平躺在地上,兩只魚眼直翻白眼珠,嘴角流著涎水,雙手手指蜷成了雞爪狀,脖子則一聳一聳的。
“主任,怎么辦?”左側年輕人追問著。
鄭義清沒有回話,而是繼續死死的盯著那對魚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