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到了他的懷里,他撫摸著她。
兩人的頭越靠越近,嘴也越靠越近,終于舌頭也糾纏起來。
不知什么時候,兩人已經到了那張大床上,身上的衣衫早都不知去向。在曖昧的燈光映照下,兩人又抱在一起,他親著她,愛著她,他壓到了她的身上。
“曉禾,不要,不要。”盡管冷若雪嘴里這樣喊著,但雙臂卻把他抱的緊緊的,緊緊的。
他也受到了她的鼓勵,不知疲倦的進攻著、征伐著,終于,兩人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她發出了暢快的嘶吼,嘶吼的房子都顫抖起來。
……
忽然,剛剛的一切不見了。冷若雪看到了李曉禾正襟危坐在副駕駛位上,司機也正專心的握著方向盤,原來自己在返程的汽車上。
自己剛才做夢了,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做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夢。冷若雪注意到,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不是一般的燙。
正這時,冷若雪發現,李曉禾側頭瞟了一眼,司機似乎也瞄了眼倒車鏡。她雖然沒完全看清,也不確定兩人是否看了,但她卻感覺兩人的背影透著笑意。
壞了,他倆在想什么?莫非是聽到了什么?自己不會呻吟出聲吧?有什么不會?李曉禾都能說夢話,自己又怎么不會?
想到這里,冷若雪下意識的捂住嘴巴,警惕的瞅了瞅前面兩人,又警覺的望了望四周。好像沒什么異常,又好像哪里都不對勁。
再不能睡了,也再不敢睡了,可眼皮又實在沉的厲害。
就這樣,冷若雪一路上都心神不寧,也一路上耳熱心跳。更令她無語的是,在車上只要稍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出現夢中的情景。那個男人是那樣的溫柔,又是那樣的野蠻,溫柔的讓自己甜蜜,野蠻的令自己呻吟。
不能睡,不能睡,心中默念著,不時開一下窗子,才算挨到了縣委樓下。
汽車剛一停下,冷若雪便立即推開車門,迅即上樓而去。
狐疑的看了眼急匆匆而去的背影,李曉禾開始收拾東西。又過了差不多兩分來鐘,他才拿著箱包,踏上了樓前的臺階。
……
剛一回到辦公室,李曉禾就坐在椅子上犯嘀咕:冷若雪怎么啦?是生病了,還是哪不舒服?
相比起兩天前,李曉禾對冷若雪的關心,不知不覺發生了很大變化。之前他也非常注意她的情緒變化,但主要是以下屬的身份對上司關注,推測是否因工作而起,是否與自己有關。
而自從昨天凌晨開始,自從兩人在山上的經歷后,李曉禾對她工作之外的內容多了關心,更多的關注她本身有什么情況。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李曉禾仍然坐在副駕駛位,冷若雪坐在后排座椅上。他在有意無意的回頭時,發現她有時昏昏欲睡,有時卻又呆呆發楞,還有時偷偷發笑。尤其在下車的時候,他發現她臉頰通紅,不是一般的紅,也不同于一般害羞的紅。他很想問候一聲,可是有司機在旁,他只好忍住了。進樓時為了避嫌,他還刻意磨蹭了一下,與她拉開了距離,但那種擔心更甚。
李曉禾知道,這次夜遇涂中鋒,冷若雪肯定心理上產生了陰影,肯定需要經歷一段時間的平復。他真擔心在此期間,她的身體或心理出現什么狀況,更擔心這個陰影會揮之不去。
“叮呤呤”,桌上固定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