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時間過去,日子到了周末。
李曉禾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加班,而是一到時間點,就回了家里。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也好幾周沒休息,楚天齊想回去好好捋捋,也適當調整調整身心。
今天下班時,李曉禾難得的買了肉和菜,親自做了兩個拿手菜品,斟上白酒,自斟自飲著。
還別說,冷不丁做點吃的,一個人享用著,還挺愜意的。當然了,要是有老許在,兩人一塊連喝帶侃,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里,李曉禾端著酒杯,叨叨起來:“老許,敬你一杯。這么多年以來,我光棍摞挑一個,你可沒少照顧我,要是沒有你的關照,怕是我的日子要更稀惶。也敬你家嫂子,若不是嫂子開通,你也不可能經常自備酒菜到我這,更不可能大過年的來陪我。你們兩口子對我太好了,親哥嫂也不過如此,很可能也趕不上這。”說到這里,他空自向前一推酒杯,表示碰過,然后一飲而盡。
又倒滿了一杯,李曉禾再次端起,繼續自說自話:“老許,不是我說你,你老說我救過你的命,就好像多大事似的。其實當初不過就是搭把手,誰碰上也會管的,何況咱倆是好哥們。以后可不許這么說了,也不能這么想,你不要背這么一個感恩的包袱,多沉呀,我都看著累。當然了,你這么照顧我,跟這事沒有直接關系,以前你也這么照顧我。
我混了這么多年,現在就落一個‘大管家’,說大不大,可在許多人眼里也不小。我這人知足了,反正一直就是這么個性格,沒有什么野心,也就是沒上進心,只要能多做一些實事就行。感受著老百姓豐收的喜悅,看到他們追回欠款的興奮,我心里就挺滿足,既是替他們,也是為我自己。其實你跟我一樣,都是個熱心人,否則也不可能成了好哥們,只是你這人面冷心熱,平時看著好像橫乎乎的。”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上面來電顯示,李曉禾嘟囔了句“說曹操曹操就到,按下接聽鍵:“老許,你回來啦?”
“沒有,還在市里。”回復之后,對方反問著,“你在哪,干什么呢?”
李曉禾“撲哧”一笑:“我呀……在家,正和你喝酒呢。”
“誒,什么意思?”對方顯然沒聽明白。
“我說,我正喝酒,和你對飲呢。”李曉禾強調著。
手機里“啊”了一聲,顯得不可置信:“老李,你怎么會和我對飲?是不你喝醉了,還是你產生了幻覺?”
“有屁幻覺?”李曉禾道,“我是自個喝酒,假想你坐在哪,咱倆對飲。”
“聽著都瘆得慌,你可別神經就是好的。我都懷疑你受什么刺激了,該不會是她懷上了你的……”對方說到這里,忽然說不下去,“呵呵”的笑了起來。
李曉禾對著手機嚷道:“你瞎說什么?我倆可是清白的。”
手機里啐了一聲:“清白個屁。我始終都懷疑,你倆那晚去干什么了?除了做那事,哪有必要三更半夜出去?只是你倆也太嗨了,去哪不行,到市里直接開個賓館多好。為啥非要出去,就是為了刺激?”
對方把話說的這么直接、難聽,李曉禾很是無語,便只得岔開話題:“老許,你打電話來,是不涂中鋒有新的消息了?”
“嘿嘿,那事你可認了啊。”揶揄之后,許建軍才道,“剛才醫院又給出結論,這也是省里專家的意思,由于涂中鋒頭部出血點實在特殊,故不敢給涂中鋒做手術,暫時只能保守治療。對于醫生的決定,涂中鋒家屬也認可,我們更不能有其它不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