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呀。”李曉禾答復的有些含糊。
那張嘴巴冷哼連連:“李曉禾,你是真不明白,還是騙鬼呀?”
“我,我……”李曉禾一時應答不上來。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騙鬼呀,純粹騙鬼呀!”天空的聲音很是凄慘,帶著哭音的凄慘。
李曉禾“啊”了一聲,不解道:“怎么是騙……騙你呀。他都親口承認的,連整個過程都說了,說的特別清楚。”
“替罪羊,替罪羊,蠢貨,蠢貨……”天空的聲音變成了嘶吼,那張臉上的眼睛變成血紅,黑褐色的血水流了下來。
忽然,一汪黑色的血水沖著頭頂砸來,李曉禾趕忙向旁邊一閃。可那黑血猶如長了眼睛一般,跟著追去,又懸在了頭頂。
李曉禾左躲右閃。
黑血左追右跟。
李曉禾怎么也躲不掉,那灘血水總是懸于頭項。雖然黑血還未流到頭上,但黑血的面積卻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重,隨時要布滿整個天空,隨時要傾瀉而下。
“蒯縣長,蒯縣長,救命啊,救……您在哪,您在哪?……為什么呀,為什么呀?”李曉禾邊跑連喊,無助的求救著。
天空早沒有了那塊灰色,更沒有了那張人臉,只在黑血的后面發出了聲音:“為什么?你自己應該知道呀。”
“我,我,兇手還有其人?”李曉禾緊張的詢問著。
“你說呢?你說呢?我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那個聲音越來越遠了。
“嗚……”攜著哭號一樣的風聲,黑血兜頭壓下。
跑,李曉禾撒丫子就跑。
可是黑血越來越近,越來越低,血腥味都沖進了鼻管,整個天空也是血黑一片。
黑血已經近在眼前,再沒地方可跑了。
李曉禾“啊”的驚呼一聲,雙手抱頭,閉上了眼睛。
“嗚……”黑血砸了下來。
血腥味更重了,沖進了鼻管,也進了嘴巴。
“阿嚏”,血腥刺激著鼻管,李曉禾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
四周靜了下來,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了黑血,沒有了那個悲愴的聲音,但仍舊漆黑一片。
李曉禾定了定神,他意識到自己做夢了,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噫,這是什么?李曉禾覺得鼻子下面涼涼的,似乎有什么東西,便隨手揩了一下,打開了床頭燈。
燈光映照下,右手食指背有一抹深紅色,還有一塊黑褐色的東西。
看著那個略顯惡心的東西,李曉禾一邊用紙巾擦拭,一邊叨咕著:“到底是感冒,還是上火呢?”
忽然,夢中情形再次出現在腦海。李曉禾自語道:“地下人死不瞑目呀。”然后隨手拿過手機,調出了一個昨天錄制的音頻。
手機里立即傳出了涂中鋒的聲音:“蒯玉林那個老東西處處給我作對,不讓我得好處,除了找我談話,還專門形成了文件。好啊,你不是作對嗎?那老子就讓你一命歸西。于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