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禾馬上追問:“那要依你這么一說,蒯縣長之死就和謀殺掛不上鉤了?可涂中鋒明確交待,他找到了一個中間人,中間人又找的直接謀害者。事后那個中間人也說,謀害者表示,在飯桌上給蒯縣長喝了‘圣水’,而且是發現不了癥狀的‘圣水’。”
許建軍抬手示意:“你別急眼。對于涂中鋒的交待,我們警方完全采信,采信的理由我也和你明確說過。正是因為涂中峰的話可信,而所有的調查過程卻沒發現問題,這就更蹊蹺了。不難想象,實施者的計劃非常周密,而且已經及時抹除了痕跡,這更可怕呀。”
本以為通過涂中鋒的交待,應該能夠掌握很多證據,也應該能夠打開缺口,進而理出整個過程。可老許他們一圈下來,卻沒有任何收獲。李曉禾不免憂心:“那怎么辦?”
“由于時間久遠,好多證據都不復存在,尤其蒯縣長尸體早已火化,不可能進行尸檢,這是最麻煩的。警方留存的酒店錄像也只有樓道的,餐包也不可能安裝探頭,注意不到餐包內細節。而且我們現在又不能大規模調查,更不能調查就餐賓客,就是這幾天的調查,雖說要求調查與被調查者保密,也不敢保沒有泄露消息。那么就只有另想它途了,比如縣委、縣政府的文檔,比如蒯縣長的一些私人用品。”說到這里,許建軍又端起了酒杯,“急也沒用,尤其現在更不能急,來,來,喝酒。”
盡管心中起急,卻也如老許所說,急也不行。李曉禾便端起酒杯,與對方碰過,然后一飲而盡。
就這樣,兩人不再提剛才的事情,而是又繼續喝起了酒。
不知是后幾杯喝的口大的緣故,還是心里有事,各自僅喝了六兩左右,兩人便都舌頭發硬,眼皮發沉了,但也還沒糊涂。
喝完最后一杯酒,許建軍把酒杯倒扣在桌子上,大著舌頭說:“喝這么多酒,屁也攬不成,不回去了,省得讓老婆罵無能。”
李曉禾打了個酒嗝,揮著手:“別別別,該哪去哪去,吃了那么多大補的菜,要是半夜發起瘋來,摟住我泄火可就麻煩了。”
許建軍站起身來,點指對方:“你小子這是要趕我走呀,有問題,肯定有問題。是你給別人留著門,還是你要去單位加大班呢?要是有這些安排,你就明說,我也不當電燈泡。”
“有個屌安排,你不行我就行啊?”李曉禾自嘲著,起身向著臥室走去。
許建軍跟了上去,拍著李曉禾肩膀說:“老李,只有盡快破案,命才安全呀!”
聽到此話,李曉禾也明白了老許留下的用意,對方是擔心自己有危險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