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陶這也是第一次接觸到舅舅的差事,果然跟明朝錦衣衛差不多,對于京城的皇子和百官有監察作用。
殷陶記歷史上三爺的確是有奪位的,直覺個消息會是真的。
只是殷陶覺有些好奇,一直跟在太子身邊一心向的三爺為什么會突然有了奪位的念頭是不是看直郡王當大哥很爽,自己也想當一當,才走上了條不歸路。
但聽了托合齊的說法,仿佛三爺奪嫡奪有些不倫不類,沒有拉攏群臣,也沒有串聯兄弟,只是帶著一群文人在那里瞎弄。
殷陶想了想,對托合齊道“依著三哥那個性子,也弄不出什么大名堂來,還是算了吧。畢竟跟三哥關系一向不錯,從前在阿哥所讀書時候,三爺也一直很照顧。”
既然十二阿哥說他和三爺關系不錯,托合齊便歇了給康熙通風報信的念頭,事就算結了。
送走托合齊后,殷陶稍稍盤算了一下,如今京城主要有四股勢力在奪嫡直郡王、太子、三爺、四爺。
除此之外,還有隱藏在直郡王下頭的八爺。
京城的水也夠混的。
康熙倒是沒有忘記他個還在守皇陵的兒子,時不時地就叫內務府送一些稀罕的吃食來。
皇陵的那幾個廚子如今練出了一手的好素菜,并且每每看到十二爺都會一陣兒狂喜自從位貴人來了,皇陵伙食水準直線上升,十二爺一個人才能用多少飯加上身邊伺候的人也就能用個五分之一,剩下的可就便宜他們了。
不光伙食,就連衣服、炭火、例銀等各種份例都上來了,故而些人對待殷陶態度好不像話,殷勤到不行,恨不能把十二皇子供起來,求他在這里多待上一些時日。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一個看起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秋日清晨,殷陶捧著廚房新做的蓋澆飯自顧自發呆之時,外頭鐘原來報,五爺來了。
五爺是奉了康熙的旨意來接他的。
殷陶見到五爺心中歡喜,短暫的寒暄過后,他給五爺執壺沏了新茶,招呼五爺坐了下來“五哥且稍等,容我收拾一下箱籠,稍后出發。”
五爺倒是不著急,他慢悠悠地坐了下來,對著殷陶嘆了一聲“十二弟還不知道吧”
“什么”
“京里出大事了。”
“怎么了”
“太子已經整整兩個月不見人影了。”
殷陶只覺心跳都漏了一拍“十三呢”
“不知道。”五爺搖了搖頭,“皇阿瑪七月去塞上之時,只叫了老大、太子和十三、十四和幾個小的跟著,們幾個都沒有帶。之后小十八便歿了,老爺子帶著人緊趕慢趕回來,從木蘭圍場抵京后,太子和十三就一直都沒有露面。就在前幾日,太子爺被皇阿瑪轉移到了咸安宮里,但一直沒有松口說出什么講究來哎”
真不知這一場鬧劇會如收場。
“五哥且稍等。”殷陶定了定神,又不自覺地把方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就去收拾行李,咱們盡快回京。”
騎了四個小時的馬抵達京城后,殷陶的第一站還是要去乾清宮跟康熙報道。
不知是不是低下幾個兒子太過不省心的緣故,不過短短一年多不見,康熙就肉眼可見的蒼老了許多。
殷陶一個恍惚,記得自己剛穿越過來沒多久之時,正逢太后生辰,闔宮的嬪妃、皇子們都去給太后祝壽。
他和康熙就是在那一天第一次正式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