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當真就委屈起來,眼淚便斷線珠子一樣往下掉,倒是真心實意地可憐起來了。
陸遠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久久都不表態,簡輕語心中漸漸絕望,正覺得自己今晚別想活著離開時,突然聽到他說了一句“我姓陸名遠,字培之,以表字走江湖,算不得欺騙。”
簡輕語“”
她一時沒明白陸遠想說什么,因此出現一瞬的呆滯,等意識到他在回應自己那句他一句實話都沒跟她說過時,又隱隱覺得無語。
僵持半天,她小小聲道“我小名確實叫喃喃,是母親所取,從小到大只有她和您這般叫。”
陸遠眼眸微動。
簡輕語偷偷瞄了他一眼,不小心與他對視后又飛速低下頭,擦了擦眼淚又重新抬頭,可憐兮兮地與他撒嬌“大人培之,喃喃此生不求富貴榮寵,只想平平淡淡,求您放過喃喃吧。”
裝可憐不好用,只能試試耍賴了,這招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成功,便成仁,沒什么中間的可能性。
她說完便噙著眼淚與陸遠對視,無聲地哀求他放過自己,明明胭脂已經掉得差不多了,可眼角卻愈發通紅。
陸遠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抬手去觸她的眼睛,簡輕語下意識要躲,卻在最后關頭強行停了下來。她的閃躲落入陸遠眼中,陸遠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你當初要我帶你走,也是這般求我。”他不帶感情的說了一句。
簡輕語后背起了一層冷汗,跪在地上半點都不敢動。
“但那時比如今要誠心。”陸遠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不再給她半個眼神。
簡輕語愣了一下,突然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她咽了下口水,盯著喝茶的他看了半晌,才試探地用小手覆上他的膝蓋“多謝大人,若大人不嫌棄,喃喃想最后伺候大人一次,還望大人成全。”
陸遠放下茶盞,平靜地看向她。簡輕語乖順地扶著他的膝蓋,直起腰身去吻他的唇。
這個吻極為費力,只因她還跪在地上,陸遠又生得高大,她要拼命昂頭才能夠到他,只親了一會兒便累了,然而陸遠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將她從地上撈起來,而是任由她在自己的唇邊輾轉。
簡輕語越親心里越沒底,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會錯了意,陸遠方才提起誠心不誠心,并非是要放過她,也不是要她如那日一般獻上自己。
所以要停下嗎不停的話,她也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了啊,畢竟往常都是由他主導,她只需躺著配合便好。簡輕語猶豫不定,最后求助似的地喚了他一聲“培之,你幫幫我。”
她的聲音比起平時更加柔軟勾人,又酥又軟叫人提不起精神拒絕。
然而陸遠卻不為所動,只是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幫不了。”
“為什么”
“我活兒不好。”
簡輕語“”這人一直沒提那張字條,她還以為他忘了,合著是在這兒等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