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隊呼叫2隊,”黃霆的聲音在通訊頻道里說,“你們那邊情況如何”
“正往接頭地點去。”杜景看了眼追蹤屏幕,那輛黑車正馳往接頭地點。周洛陽嘆了口氣,他原本以為在馬里阿曼寺外,也許阮松會心軟,打消將陸仲宇帶走的念頭。
但哪怕撞見了熟人,阮松依舊矢志不渝,要將陸仲宇賣給kcr組織,至于能得到多少酬勞,周洛陽就不清楚了。
接下來,黑車將載著陸仲宇前往陶迭區的荒地與樹林,在那里完成換手,再由另一輛車帶他離開。
“你們呢”杜景問。
黃霆“我到了,kcr接人的車停在樹林里,你可以切鏡頭看一眼。”
杜景把車開往接頭區,卻沒有離那山坡太近。莊力開著另一輛車過來,兩輛車會合,馳上大路。
從仿生偵查鳥的監控區域里,他們看見了黑車司機下車來,與阮松合力提著一個裝尸袋,袋子上留了通氣孔,借著樹林的掩護,送上另一輛無牌車去。
kcr的軍人點了幾張美金,交給黑車司機。
阮松坐上kcr的車,關車門,車馳離樹林,留下三名守衛,在樹林里坐下,卷煙。
仿生鳥展翅飛走,于空中滑翔,跟在那輛車后。
“快沒電了,”周洛陽說,“你們的偵察機剩下21的電。”
“得換電池,”杜景說,“等開上高速以后就操縱它飛回來。”
偵查鳥沿著高速飛去,喉部所裝的攝像頭定位了那輛無牌車。
黃霆“他們往柬埔寨的方向開了,看樣子是去金邊,偵察機能操縱的最大范圍是多少”
莊力與黃霆在同一輛車上,這時答道“好像是最遠三十六公里,超出三十公里之外就有點危險了。”
前一天晚上,偵察機一直是待機狀態,除了發回監控信息之外沒有交互,金邊距離胡志明市大約兩百公里,中間還要經過崎嶇盤旋的丘陵道路,一旦追丟,就前功盡棄了。
“別跟太緊,”杜景說,“放他們十公里。”
“你們能調用衛星嗎”黃霆在通訊頻道里說。
杜景“你送我一個”
黃霆只得說“我去聯系柬埔寨方,看看借一輛直升飛機。”
“你們更有錢好吧。”周洛陽專心看著屏幕,說道。
黃霆說“柬埔寨有錢的中國人多,合作關系。”
雙方一起上了高速路,往柬埔寨邊境行進,一時通訊頻道里十分安靜。
“周洛陽。”杜景專注地開著車。
周洛陽“怎么”
周洛陽腦子里,全是杜景兩小時前的那個吻。他抬起頭,看著杜景。
杜景平時只叫他“洛陽”,自從認識之后,便幾乎沒有連名帶姓叫過他,反而周洛陽叫他一般是“喂”或者“杜景”。
連名帶姓一喊,讓周洛陽有種被點名的緊張。
“沒什么,”杜景說,“隨口叫叫你。”
“有病。”周洛陽現在很緊張,他們正在追蹤陸仲宇,原本按照計劃,如果陸仲宇沒被帶走,事情或許會簡單得多,前來接人的車沒有接到,當然也得回去,他們只需要追蹤空車就可以了。
但陸仲宇現在被迷暈了在車上,萬一不慎失去目標,又平添一條人命。
他必須集中注意力,盯著那輛無牌車,可在這最緊張的時候,他的唇舌里,全是杜景剛才那一吻留下的味覺與觸感。
偏偏就在這時候,杜景忽然說“剛才接吻的時候,你嘴里有股咖啡的味道,甜的”
周洛陽掏出兜里的咖啡糖,剝開一顆,塞進杜景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