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以后也要結婚的,等過段時間姐姐會找份工作,不要你養活。你那點死工資,還不夠爸媽塞牙縫。”
小虎子清俊白凈的面龐爬上一抹紅意,他摸了摸后腦勺。
“我會努力地工作,破很多案子、拿很多獎金,到時候讓你知道警察的死工資也能夠養活你的!”
他喜歡跟趙蘭香聊天,趙蘭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平時閑聊時已經把很多信心透露給自己這個“神探”弟弟了。小虎子把這些線索整合在一起,已經是出離憤怒。
趙蘭香同弟弟說她是踩到廚房漏下的油才腳底打滑的,但深知姐姐秉性的小虎子知道,她絕不會讓她心愛的廚房沾一絲絲油煙。那時候的地板怎么可能會有一灘油呢?
一個半月以后蔣建軍再來找趙蘭香的時候,小虎子摁住了姐姐:“你別出去,我給姐夫談點話。”
小虎子把蔣建軍領到了離家不遠處的偏僻林蔭道上,還沒有開始說幾句話拳頭就已經招呼上了。
兩個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小虎子正值年華最好的時期,身體各項指標數據都是巔峰狀態。但蔣建軍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他經驗豐富又正值壯年,讓出一只手也能打贏小虎子。但是他看著出離憤怒的小舅子,漸漸地不還手了、很快就在打斗中落了下乘。
小虎子說:“你還敢還手,我打的就是你這種背信棄義的無恥之人!”
“你當面跟我交代清楚,你跟那個方靜到底糾纏了多少年,你知道是她害得我姐姐流產的嗎?”
小虎子和他打得筋疲力盡,整個人把他摁在地上,用手掌拍了拍他臉,青年俊俏白皙的面龐透露出一抹兇狠。
“我姐姐是很善良的人,這輩子都沒有傷害過別人。溫柔漂亮又有文化……”
“如果不嫁給你,她會過得很幸福的。”
他喘了一口氣,對著蔣建軍道:“你害得她兩個孩子都沒了,你還有臉來我趙家?”
小虎子松開了他的衣領,站了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冷著臉離開了。
他走著走著的時候看見了趙蘭香,她撐著傘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她從懷里掏出另外一把雨傘。
“拿著吧,別淋濕了。”
g市就是這樣一個溫暖多雨的地方,無論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總是在雨季中度過。
趙蘭香走到了蔣建軍的面前,問他:“你今天來是干什么的呢?”
“決定好,要離婚了嗎?”
蔣建軍躺在濕潤的草坪上,如水柱的雨水打在他的面龐,的,下一秒他的腦袋上便出現了一把素藍的大傘,替他遮住了風雨。
蔣建軍擦了一把嘴邊的血跡,迅速站了起來。
他打量著她,她仍是沒有長肉,依舊清瘦又孱弱,可能是那個消息讓她傷透了心。
他用力地抱住了趙蘭香,呼吸急促又慌亂,“跟我回家好嗎,蘭香?”
“我不要離婚,我不能沒有你。”
一個半月不見,蔣建軍變得滄桑了許多,他的眼里布滿了疲倦的血絲,眼窩深深凹陷,腮幫長滿了絡腮胡。少了昔日一絲不茍的英挺,多了一分潦草狼狽,落拓不羈。仍是英俊得逼人的眼,他卑微的乞求,那黑得發亮如同深海一般的眼瞳,能讓人頃刻間心軟下來。
趙蘭香平靜地道,“如果我讓你把方靜送去坐牢,給我的孩子一個公道。”
“你辦得到嗎?”
她把手里的雨傘交給了蔣建軍,自己打開了另外一把,但是蔣建軍把手里的傘扔掉了。
他的臉上有著執拗和瘋狂,他用力地禁錮著她的腰不放開。
蔣建軍說:“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我處理完這些雜亂的家務事,才能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