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兮吩咐了一聲,便往外走,欲乘車離開。
不想,那列車馬來的極快,眨眼就到了跟前。
陳婉兮面如寒冰,于成鈞看那馬車上掛著弋陽侯府的旗子,頓時明白過來。
他走到陳婉兮身側,同她并肩而立,握住了她的手。
當先的馬車停下,車門側開,一青衣丫鬟自馬車上跳下,又攙扶下一位清麗佳人來。
這婦人下車,款款上前,向這王爺王妃行了個萬福禮“婧然見過姐姐、姐夫。”
這來人,原來是弋陽侯府的三小姐、歸家守寡的陳婧然。
陳婉兮不想今日侯府卻是她來,心中微微錯愕,面上依舊冷漠,淡淡說道“譚夫人,你今日來此,何事”
她只稱譚夫人,而不叫三妹,自然是不肯認這妹妹了。
陳婧然慣熟她的脾氣,心里雖有些不好受,面上倒還強撐著一笑“長姐怎么問起這話妹妹今日來此,自然是為夫人上墳的。”說著,那雙眼睛便落在了于成鈞身上“原來姐夫也來了,今日還是第一次見面。”
于成鈞不慣和女眷打交道,何況陳婉兮和她娘家又不睦,同這所謂的妹妹更是同父異母,隨口敷衍了一聲,便向陳婉兮低聲道“你們說話,爺去那邊等你。”說著,便去了。
待于成鈞走后,陳婉兮看著陳婧然,見她今日穿著一領月白色綢緞夾衫,同色的馬面裙上繡了一支白梅,頭上梳著一個簡單的圓髻,只以白玉釵子綰發。這般打扮,雅致單素,倒是很合她的身份。
她掃了陳婧然兩眼,便看向了一旁的柳樹上,問道“侯府,今年就只打發你一個人來”
陳婧然淺笑道“老太太年邁,不能勞累。老爺雜事纏身,太太身懷有孕,都不能來。所以,只我一人來了。”
陳婉兮笑了笑,說道“什么雜事纏身,連為發妻掃墓都能耽擱。既無心,不來也罷了,何苦打發你一個外人來。”
陳婧然面色微紅,說道“長姐這話便過了,同為出嫁的女兒,我若是外人,那么長姐你也是。”
陳婉兮微微有些詫異,這陳婧然性子居然改了不少,沒了往日那懦弱寡言的樣子,倒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她嘴角輕彎,揚首說道“然而,我是母親的親生女兒,為母親掃墓是理所當然。你,又是母親的何人”
陳婧然其實不過色厲內荏,她依然是懼怕這個長姐的。
這段日子,她拼命的想要模仿姐姐的一言一行,舉止作風,母親懷孕不能管家,她想將侯府掌管起來,所以今日自發挑了這件事的擔子,過來祭掃。
其實,清明之前適宜掃墓的日子,唯有今日。
她曉得今日過來,必定能碰上長姐,便蓄意過來的。她就是想要在長姐面前,顯一顯自己如今的威勢。
作者有話要說跟岳母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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