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懿郡主趕在于成均發話之前,搶著道“你既揭發王妃有私情,可有證據莫怪本宮沒提醒你,王妃是正二品命婦,更是皇上欽封的國夫人,不比尋常。你若沒有實在證據,誣告命婦,可是要掉腦袋的。”
柳鶯爬起來,咬緊了牙關,兩眼盯著于成均,說道“奴才有證據,王妃未出閣時,便同譚二爺往來密切。之前,譚家甚而有意向侯府提親求娶王妃。自從王爺去邊關打仗,王妃同譚二爺更是過從甚密。梁嬤嬤幾次三番勸告,她皆不肯聽。”說著,便揀了些陳婉兮與譚書玉會面的事,添油加醋講了。
于成均卻冷哼了一聲,說道“王妃既同譚家一道做買賣,與譚書玉有往來又有什么奇怪倒是你這個狗奴才,背主犯上,忘恩負義,真是打死都嫌臟了這塊地方”
柳鶯面色微白,又道“然而,她將譚二爺所贈玉佩,日夜戴在身上。這是什么意思,王爺不知么”
于成均濃眉緊鎖,反問道“玉佩”
柳鶯大聲道“正是,王妃身邊有一塊白玉觀音配,絡著蓮花結扣絡子。此物,便是去年王妃生辰時,譚二爺所贈。王妃日夜佩戴,從不離身,可見喜歡”
陳婉兮的確有這樣一塊玉佩,日日戴在脖頸上,于成均也是見過的。
從來,他只當是一塊尋常的佩飾,卻沒想過,這竟然是譚書玉所贈
淳懿郡主從旁細觀,見他不語,便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添了一句“如此行徑,的確曖昧不妥。王妃也是書香門第出身,自幼知書識禮,這點忌諱還不知道么”
柳鶯亦急忙說道“王爺該是見過的,回去只要問一問杏染就知道了。”
于成均不語,面色陰沉,仿佛烏云蓋頂。
淳懿郡主笑了笑,說道“這還真是”
話未說完,卻聽于成均忽然冷冷道“你這個賤奴,當日王妃饒你性命,真是仁慈過頭了”
這話落地,淳懿郡主與柳鶯各自吃了一驚。
于成均看著柳鶯,頷首道“你真當本王,是個粗率的憨子,隨你言語糊弄么這兩到三年,王妃在京中過的什么日子,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本王一清二楚。你要攀誣王妃,也該找些有影子的事來說。王妃同這個譚書玉,每次會面皆是光天化日,有仆從在場。如此,還能有什么私情倒是你這個狗奴才,你在王府里干下的種種勾當,哄騙旁人財物,高價出售以來填飽私囊。王妃察覺,顧念多年主仆情誼,只是把你逐出府去。你不知感恩,反倒還搬弄是非,意圖誣陷王妃你這種恩將仇報的陰毒之徒,若在軍中,早該斬首軍前”
柳鶯面無人色,喪了理智一般,凄厲喊叫起來“王爺,您不要被王妃愚弄了她當真、當真是不貞”
這話未說完,于成均卻飛起一腳,將柳鶯踹出丈遠。
柳鶯在地下滾了一段,閉了氣,昏厥過去。
淳懿郡主冷眼看著這一幕,目光落在于成均的臉上,卻見他滿臉森然冷厲的殺氣,不由微微打了個寒噤。
于成均吩咐道“玉寶,把這婢子弄出宮去,帶回府中,待爺回去發落。”
玉寶領命,當即辦差去了。
淳懿郡主瞧著柳鶯被幾個太監拖走,一字不發。
于成均轉身走到她面前,眸光清冷,說道“你若再執意這般攪合下去,咱們往昔的交情,怕是要辜負了。”
淳懿郡主微微有些不自在,她避開了他的目光,看著一旁的石頭欄桿,淡淡說道“我一早說過,身不由己罷了。成哥哥也不要怪我,我也是無法可施。”說到此處,她忽而一笑,問道“成哥哥,你適才說陳婉兮這兩年多來的一舉一動,你一清二楚。那么你心里,到底是信她,還是不信她呢”
于成均下頜微抬,言道“與你無關。淳懿,這是爺最后一次告誡。你當耳旁風也好,放在心里也罷。爺不會放過,傷害自己妻兒的人。不管她是誰,什么來歷。”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抬步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晚了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