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還藏在胸口
沈澤川背部一撞,扣住蕭馳野的手臂,把人過肩摔在雨中。
水花頓時灑濕了頭發。
沈澤川要退,豈料蕭馳野長腿勾擋,把他絆向自己。沈澤川身體已經傾向蕭馳野,又在剎那間猶如琴弦反震,踩著水堪堪穩住身形。
蕭馳野再次挺身而上,勾拳撲空,卻在雨中摸到了沈澤川旋身退避時帶起的一縷長發。
這縷發淋了雨,發絲意猶未盡地滑過蕭馳野的指尖,帶出了一點潮濕的癢。
“不打了。”蕭馳野突然握緊手掌,看向沈澤川,“雨大了。”
沈澤川回首,說“摸夠了”
蕭馳野面不改色地說“不軟也不硬。”
沈澤川微諷道“我以為你都要扒衣服了呢。”
“我要真想扒,”蕭馳野說,“此刻咱們就坦誠相見了。”
說罷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晃了晃沈澤川隨身攜帶的薄刃。
“紀家心法要走刀,你成日用這些東西,這輩子也打不過我。打不過我,你怎么報仇”
沈澤川的薄刃原本都藏在大腿外側,他垂眸看了一眼,又看向蕭馳野,說“打打殺殺有傷和氣,一起裝瘋賣傻不愉快嗎”
蕭馳野說“只怕你笑里藏刀,冷不丁給我一下。”
“只有色字頭上帶把刀。”沈澤川攤手,“二公子正人君子,怕什么”
蕭馳野把薄刃放在沈澤川的掌心,悠悠地說“才說完你二公子是衣冠禽獸,怎么老把我當正人君子”
沈澤川要收手。
蕭馳野卻捉住了他的手腕,說“看在今日你這么乖的分上,二公子帶你去個舒服地。”
“總督。”沈澤川忽然正色地說,“求求你,我不好男色。我們好聚好散,何必這樣糾纏”
蕭馳野一愣,接著一側頭,看到校場內堂的門窗上都扒滿看熱鬧的禁軍。
禁軍都指揮同知是那夜帶頭殺八大營的刀疤臉漢子,他扒著窗戶,帶頭噓聲。
“打個架像耍流氓,總督,干什么嗎平日里教訓我們,怎么臉上從來沒給過笑”
“糾纏”他們互打眼色,起哄地說,“糾纏能一樣嗎總督二十三了,在家里又沒媳婦疼,渾身的勁都要往人家身上使,那不一樣”
蕭馳野覺察沈澤川要跑,狠力把他拉向自己,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就是好糾纏啊,蘭舟,跑什么我還沒糾纏完呢不好男色那是沒嘗著甜頭,二公子教你。”
論渾,他蕭馳野只服李建恒。霸王硬上弓的戲誰不會,拿這點把戲就想為難他,也忒小瞧人了。
他都不給沈澤川回話的機會,拽著人就走。
后邊的澹臺虎摸著刀疤,問邊上的兵,說“那人是誰怎的沒在咱們禁軍里見過”
“姓沈。”邊上的人擠眉弄眼,“中博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