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虎剛還帶笑的臉上一冷,撐臂探頭,又回頭說“那他娘的就是禍害中博的沈氏總督帶著他干什么沈衛弄死了那么多人,八個腦袋都不夠斬建興王府給人砸了,他倒是在闃都吃香的喝辣的,可茶石河一線死了爹娘的孤兒還在啃泥巴去他娘的,你怎么不早說”
蕭馳野帶沈澤川上了楓山。
山里辟了條狹窄的石階,水流浸過鞋底,涼得人受不了。可是蕭馳野頭也不回,撥開淌水的楓葉,鉆去了小徑。兩個人踩著的泥墜沉了鞋,一腳深一腳淺地往里走。
小半個時辰后,蕭馳野才停下腳步。
雨霧中的茅屋小巧,卻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他側身,對沈澤川說“南林獵場你救我一次,作為報酬,這地方分你一半。”
“我想要的報酬是真金白銀。”沈澤川說,“不是一起泡澡。”
“錢財名利都是身外之物。”蕭馳野舒展雙臂,掀了布簾進去,站在門口脫衣裳,喊道,“這地方連皇帝老子都沒享受過。”
沈澤川掀簾,見蕭馳野已經赤裸了上半身。那肩背上的肌肉線條干凈利落,像是刀削出來的健碩。
屋里除了翹頭小衣架,只有個通出去的溫泉。蕭馳野的衣物搭在小衣架的一邊,另一邊顯然是給他留的。
蕭馳野把靴子也脫了,回頭看沈澤川一眼,說“你是要背過去脫,還是要看著我脫”
沈澤川拉了腰帶,背過了身。東珠落在掌心,他順手納進了袖袋里。背上的目光根本沒有移開過,沈澤川的手頓了片刻,扯掉了自己的外衫。
蕭馳野看著那衣衫滑落在地,沈澤川脖頸處的白皙終于延伸向下,猶如融浸在月色中的梨花宣紙,背部看起來又薄又順滑。
蕭馳野想。
是了,他一直盯著沈澤川的后頸,仿佛就是為了這一刻。
一個男人的后頸,怎么能生出這樣驚心動魄的麗色。這超出了蕭馳野過去所有的見聞,這不僅讓他驚奇,還讓他困惑。
離北的小狼牙齒鋒利,卻從來沒有咬過這樣的脖頸,也沒有咬過這樣的人。他目光下移,好似帶著摩挲的力度,從沈澤川的后頸,沿著那微微起伏著的線條,不斷地向下滑。
滑。
蕭馳野口干舌燥,猛然驚醒,倉促地轉開目光。
瘋了吧
他心道。
東龍大街那么多的姐兒哪個不是貨真價實的美他怎么看著個男人的背,就如同饑火中燒。
蕭馳野從前最看不上被美色引誘的人,因為他仰慕的前輩無一不是心志堅定者,每一個都堪稱正人君子,帶著坐懷不亂的氣質。
好比他父親,好比他大哥,好比他師父。
天下名將更迭,他卻從來沒有敬佩過戚石雨,就是因為戚石雨好色。中博一戰后,他最惡的人是沈衛,也是因為沈衛惡貫滿盈還好色
可是此刻他感覺到一點暈眩,那被美捕獲、被欲煽動的本能再一次有了抬頭的趨勢。
蕭馳野吃力地克制著目光,真切地感受到靈與欲的矛盾。他不愛這個人,可是他為了這個人的美,竟然第二次升騰起了擁抱他、蹂躪他、撕咬他的欲望。
“不下去嗎”沈澤川毫無察覺,回身坦然地走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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