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等著他醒,卻等到了別的。
那勃起的地方抵在臀上,精力充沛,又熱又明顯。床上的熱度上漲,蕭馳野不知道是被熱醒的,還是被硬醒的,總之他啞聲低罵句話,一骨碌坐起身。
蕭馳野扔開枕頭,看沈澤川一眼,見沈澤川也在看他。他抓了把頭發,伸手用被子把沈澤川給蓋上了,不許沈澤川看。隨后自己下床,鞋也不穿,直接進了池子。
晨陽候在外邊,聽著動靜,見沈澤川出來,兩個人相對,晨陽也不知道說點什么。沈澤川倒很自然,指了指浴堂的方向,抬腳走了。
等蕭馳野出來時,人已經清醒了。他用了點早膳,聽著晨陽說昨晚有人來過。
“錦衣衛”蕭馳野想了片刻,說,“不是找我的,應該是盯著沈蘭舟的。”
“那就是太后的人。”晨陽說,“可如今人手稀缺,錦衣衛哪還有這等高手。”
“錦衣衛水深。”蕭馳野站起身,“我去上朝,回來再談。”
李建恒散朝后擁著暖手,坐在明理堂,看諸人分列兩側,忐忑地問“那就是判了”
薛修卓跪下身,說“回稟皇上,紀雷對南林獵場意圖謀反一事供認不諱,如今證據確鑿,昨夜大理寺通宵達旦整理供詞,今已由閣老遞呈給皇上了。花黨一案前后半月,三法司反復會審,判以紀雷為首的錦衣衛兩位同知、四位指揮僉事全部斬立決。往下的鎮撫、南林獵場隨同千戶全部判了斬監候。”
“判了就好,判了就好。”李建恒說,“閣老辛苦,不宜久站,來人賜座。”
待海良宜坐下后,李建恒繼續說“花黨勾結內宦與錦衣衛意圖謀反,委實可惡潘如貴身為司禮監秉筆,貪權攬財,十惡不赦,此人不能斬監候,應該斬立決上回閣老與朕說的話,讓朕輾轉反側,想了許久,決意從此奮發圖強。”
海良宜立刻起身,要拜。
李建恒趕忙抬手,說“閣老坐坐坐。如今許多事情,朕都需要閣老指點,朕稱閣老一句先生都是應該的。以后還望諸位能齊心協力輔佐朕,有什么話,就在這里果敢直言。”
薛修卓意外地抬頭,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他與左右諸臣一齊跪下,稱贊了一番。
李建恒興奮地示意大家起身,又說了會兒話,便要他們退下,唯獨邀了海閣老留下來一起用飯。
蕭馳野出來時,正與薛修卓一道。
薛修卓說“不知總督與皇上說了什么,皇上竟肯這般禮賢下士。”
“皇上年輕力壯,正是該大展拳腳的時候,即便沒有我開口,也自會這么做。”蕭馳野說,“這些日子大理寺忙碌,延清大人辛苦了。”
“在其位謀其政,應該的。”薛修卓說著看向蕭馳野,笑說,“聽聞總督這兩日往楓山去得勤,可是有什么好玩兒的”
蕭馳野也笑,說“楓山初雪乃是天下一絕,近來又出了幾只鹿,我正尋思著打幾回來玩。你若得空,一道去看看”
薛修卓輕輕擺手,說“我一個文弱書生,哪里會打獵不要敗了總督的興致。”
兩個人在宮門口分手,蕭馳野看他遠離,適才的笑便淡了。
晨陽候在馬車邊,等蕭馳野到了,一邊給他掀簾,一邊說“總督,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動身往闃都來了。”
蕭馳野頷首。
晨陽躊躇片刻,接著說“在大理寺盯梢的回話,說紀雷死了。”
蕭馳野說“怎么死的”
晨陽抬手比畫一下,沉聲說“被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昨夜里就不行了,但是薛修卓硬是讓人吊著最后一口氣,把供詞呈到了御前才讓他斷了氣。”
蕭馳野沉默地坐下身。
晨陽說“紀雷五年前在詔獄審過沈澤川,讓風泉以驢炙當眾羞辱他。如今他便一報還一報,也讓紀雷成了此人睚眥必報的性情可見一斑。總督,我們也與他有仇,如今讓他待在身邊,太危險了。”
蕭馳野轉著拇指上的骨扳指,沒回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