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山以往來闃都述職,只在百官宴上遠遠見過蕭馳野,和沈澤川更是第一次見。但他心不在此,所以對他倆人既不親熱,也不拿喬。
“今年結了許多舊案,都是薛寺丞與刑部諸位大人的功勞,今日面圣,皇上必有褒獎。”蕭馳野對薛修卓帶笑說道。
薛修卓也笑,微搖頭,說“案子都是尚書大人的明鑒,我不過是旁從協理,哪算功勞倒是沈同知,把詔獄那些雜亂無章的舊案卷宗都重理清楚,著實辛苦了。”
沈澤川看著薛修卓,說“詔獄有檔可查,這些事情尋常筆帖也能做。”
薛修卓的面上什么也看不出來,除了江青山,其余三人都在虛與委蛇。江青山似是不欲參與其中,立在一旁沒有開口。
福滿掀簾出來,唱了名,四個人才一起移步向明理堂。沈澤川跨入時一眼就看見了候在李建恒龍椅下側的風泉,兩人目光相對,風泉一哂。
費盛自詡搜查第一人,從來沒有他找不到的人,然而這兩日他翻遍闃都,都沒有紀綱和齊惠連的蹤跡。
葛青青一路跟著他,見他這會兒沒了驕矜之氣,一直沉默不語,便說“有沒有可能是帶出去了”
費盛辦差時正經,當下誰也不看,蹲在奚家被燒過的廊子下邊,說“不大可能,既然其中一人身手不凡,那么就地捉拿才能確保不會留下多余的蹤跡,這種事情動靜越大越容易敗露。”
葛青青退后幾步,環顧這深宅大院,說“可他把人藏在家里,又怎么能逃脫我們弟兄的搜查這宅子早被摸清了。”
“我雖然沒有結交過奚鴻軒,但是對他的脾性有所耳聞。”費盛起身,“他生性多疑,對他而言,越是重要的東西,越會貼身而放,因為他信不過別的人。這兩個人既然那么重要,他肯定不會放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
費盛話音漸止,他沿著燒黑的墻壁攀爬了上去,撥開雜枝,看向隔壁。
“那是。”葛青青跟著爬上去,蹲身看著里邊。
“荒廢多年”費盛跳下去,幾步進了畫廊,看上邊漆已剝落,四處灰蒙蒙的,蛛網密布。他用繡春刀挑掉蛛網,試著推了推帶著封條的門。
“不錯,確實荒廢多年。”葛青青打量四下,“你疑心他把人藏在這里”
費盛一碰著門,便知不對,說“幾十年的老宅子,封條卻僅僅是蒙了灰,不對勁吧”
他退后半步,猛地踹開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