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野說“那你把適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沈澤川粗喘了幾下,終于從蕭馳野的手掌底下冒出了眼睛,他深情地說“蕭二,憋”
蕭馳野對著沈澤川的腦袋一頓搓揉,揉得他面頰泛紅,揉得他烏發凌亂,半點沒有沈同知的模樣,恨道“沈澤川”
沈澤川嘴里沾著草屑,他說“哈”
蕭馳野夾高他的臉頰,想親他,要親到時候又停下了,冷酷地說“你親我。”
沈澤川這樣微仰著頭,忍了片刻,說“你松手啊。”
蕭馳野說“不松,自己想辦法。”
沈澤川夠不著,抿緊唇線,拽緊他的衣襟把人使勁拉過來,碰了下唇。
蕭馳野表情沒變。
沈澤川還要夠,蕭馳野就俯首下來,親得他直往后仰,咬起來也半點沒留情。沈澤川被把著腰,仰身時頸間吃痛,瞇著眼輕抽氣。
上下很快就顛倒了,沈澤川陷在草里,被進入時能夠看見漫天的星斗。他逸著難抑的聲音,揪了蕭馳野的一縷發,隨著手指的緊蜷而纏繞起來。眼前的星光璀璨,在風里碎散,他略微暈眩地望著蕭馳野,覺得狼崽比平常更兇。
“蕭二”沈澤川把字眼咬得長。
蕭馳野俯身下來,籠罩著他,擋住了所有的風和星。
“我愛你。”
蕭馳野最近似乎愛上了這樣的耳語,他離家越近,這樣的撒嬌就越多。他占據著沈澤川,也被沈澤川占據。他不吝嗇這樣的愛語,每講一次,就讓沈澤川咬緊了,忍不住顫抖。
沈澤川像嘆息又像是低吟,在呢喃碎語里緊緊挨著蕭馳野。蕭馳野在離北的邊線上放肆,那看似完整的衣裳下面是僅有兩個人知道的放浪。他背對著鴻雁山,在那魂牽夢繞的風聲里,露出了自己兇蠻的霸道。
沈澤川跟蕭馳野接吻,逐漸忘卻了星海。他被頂上了云端,又落在了風里,最終融化在了蕭馳野的臂彎。
沈澤川醒來時,天才微亮。薄薄的晨曦透過竹簾,他伸出手,摸到旁邊散開的余熱。蕭馳野早已出城,留下的舊袍子還掛在衣架,這屋里點著驅除蚊蟲的小香,歡愛殘留的熱度在沈澤川身上。
沈澤川攤開手臂,占著兩個人的位置,他還沒有再次合上眼,就忽然撐身坐了起來,匆忙地套上衣物,趿著木屐推開了門。
“快,”沈澤川眼角余紅明顯,他啞聲對檐下的丁桃說,“把那對新臂縛快馬加鞭送給策安。”
丁桃因為被留下所以有點沮喪,正盤腿坐在小池塘邊上畫畫宣泄,聞言筆也沒收,起來就想跑。喬天涯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丁桃的后領,對沈澤川說“侯爺帶著呢。”
沈澤川被晨涼撲醒了,輕磕了下木屐,頷首要退回屋內,喬天涯又說“不過只帶了一個,另一個說是留給主子。”
沈澤川定了片刻,倒也沒說什么。他眼看天要大亮,便不打算再睡了,說“禁軍留下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