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的老師是誰”左千秋寬慰道,“他還是紀綱的徒弟,本心不壞的。”
“別拿這套搪塞我,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齊惠連也不是什么本分的家伙。”蕭方旭用拇指摩擦著鋒刃,“天下縫隙無數,這樣的人不會打仗,卻能站在尸山血海上。”
左千秋沉默許久,說“那你怎么還肯答應他”
蕭方旭看那鋒芒緩緩滑動著,被火光映上了一片紅。他在篝火細小的“噼啪”聲里審視著刀鋒上的自己,最后說“我兒子做了一把鎖。”
沈澤川解著衣扣,他對著燭火,有幾分疲憊。
他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那種偽裝失敗的挫敗感。
端州輕騎的事情,沈澤川沒有和任何人說,包括齊惠連和蕭馳野。他做過的事情里,有許多都動機不純,只要拿到了手,就要用到極致。他把那些都稱為“偽善”,在沒有蕭馳野以前,它們更加可怖,所以他不能他不敢說。
沈澤川解松了領口,像是這樣才能夠喘息。
軍帳外邊有腳步聲,蕭馳野在跟近衛們講話。沈澤川聽到他的聲音,停下了手,蕭馳野正好掀簾而入。
“阿野。”沈澤川沒回頭,只是微微側了側臉,喚道。
蕭馳野從后用胸膛抵住了他。
沈澤川被蕭馳野的呼吸融化,適才的感覺減輕了。他們親昵地廝磨,溫度逐漸上升,熱得彼此都在出汗。沈澤川呵出了熱氣,像是被蕭馳野的吻燙到了,他露出了點類似吃痛的神情,但是眼角都是歡愉,沉酣其中。
他喜歡蕭馳野的親吻。
蕭馳野拉住了沈澤川的雙手,猶如束縛般地帶到了沈澤川的身后。他滅掉了燭光,在白煙余裊間,沿著那后頸,埋藏著自己的沮喪。
“蘭舟。”蕭馳野含著這兩個字。
桌案忽然被掃空,沈澤川想要去夠桌沿,但是手被束起來了,蕭馳野握得那樣緊,沈澤川仰起了頭,能夠看見蕭馳野的側臉。
吻我。
沈澤川無聲地念著。
可是蕭馳野沒有,他隔著那點距離,沒再動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