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和尚!”
“你們全家才是和尚!老子是大夫!”
朱振憤怒的大勝喊道。
“切!頭發都沒有,不是和尚是什么?”過路的行人根本不與朱振爭辯,一臉鄙視的看了眼,轉身離去。
“哥哥,我們還能給人家看病嗎?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好奇怪!”囡囡一臉的郁悶。
朱振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心想大明人的審美觀真的有問題,這短發最彰顯一個男人的魅力,就說吳彥祖啊,陳冠希啦,哪個留短發的時候不是帥的一逼。
你讓個丑漢留個板寸,他敢么?
“這位兄長,可是為沒有生意而發愁?”就在朱振走神的時候,鄰座給別人代寫書信的書生膝下的娃娃忽然跑了過來。
朱振瞅了眼書生,一看認識。
今天早上剛出門的時候見過,是自己的鄰居。
今天早上剛睡醒,就聽到他家娘子罵罵咧咧的罵街,“全都是些讀書人都是廢物!”
“讀書!讀書!就知道讀書!你給家里掙出來一兩銀子來了么的話!”
男人硬氣了一早上,滿嘴的之乎者也,終于拗不過自己媳婦,出門來做拋頭露面的生意。
“小兄臺可有什么建議?”朱振摸著小家伙的腦袋笑著問道。
小家伙規規矩矩的給朱振行了一禮,寬大的袍子上布滿了補丁,不過看樣子家里婦人手藝不錯,雖然打滿了補丁,但是并不影響美觀。
小家伙的大眼睛眼睛滴溜亂轉,一看就是很聰慧的孩子,“兄長方才說自己是大夫,卻連各店招都沒有,如何做這生意?”
“哦!?”朱振恍然。
“在下的父親也算是讀過幾年書,文筆不錯,一字一文,可以幫兄長把這店招寫了。”說完之后,小家伙偷眼打臉著朱振。
朱振看向那讀書人,店招倒是寫了,不過這家伙臭這個臉,雙手往袖口里一插,死死的盯著路人,仿佛滿大街都欠他錢似得,難怪沒有生意。
那家伙腳底下還有個小家伙,年紀與囡囡相仿,粗衣短褐面黃肌瘦,看的讓人心疼。
朱振:“那你讓令尊給我寫個醫者仁心,妙手回春吧。不過小兄臺,我現在還沒開張,兜里也沒有銅錢,想要錢你得等我開張了再說。”
小家伙一聽,喜上眉梢,“大哥哥,我聽昨天當差的說了,說你是神醫,你肯定能掙到錢的。”
說完蹦蹦噠噠的跑回窮書生那里。
窮書生一聽賒賬,頭都昂到天上去了,“我一心懷天下的讀書人,豈能給一個避世離俗的番僧寫字,再說了,你爹我一個大才子都沒掙著銅錢,他能行嗎?”
小家伙著急的不行,又是拍胸脯,又是拉他爹袖子,折騰了半天,他爹這才勉為其難,“哎,就當你爹做善事吧。”
揮毫潑墨,別說這字還真漂亮,頗有幾分飛白體,難怪小家伙要一字一文,倒是物有所值。
等到字跡干了,朱振將店招掛上,笑著對小家伙說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等一會兒掙了錢,大哥哥把錢給你。”
小家伙笑吟吟道:“我叫張無忌,兄長你趕緊開張哦,我阿妹還餓肚子呢。”
“……大哥哥,你認錯人了,我爹叫張大舍,字子明。至于你說的張三豐我倒是認識,他偷過我家的雞嘞。”
“哥哥,我餓!”屋子里忽然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