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舍一臉漠視的看了朱振一眼,對張無忌教道:“忌兒,切莫因為那人生了輕浮之心,他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投機取巧能騙人一次,莫非能騙人兩次不成?還是要讀書長真本事,將來才能掙大錢。”
“哥哥,人家是有骨氣,在笑話我們呢。”小囡囡笑瞇瞇的說道。
“骨氣值幾個錢。”朱振正吃著包子,忽然眼神一凜,生意上門了。
此時一個樸素的夫人正站在朱振面前,盯著那副店招看的很投入,雖然他穿著很樸素,但是從他的氣勢來看,這個夫人應該不簡單。而且那夫人身邊的侍女手腳粗大,走路鏗鏘有力,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女人,反而像是軍中的健足。
“夫人您請坐,身體哪里不舒服。”朱振笑著說道。
“這字是你寫的?字跡間透露著錚錚傲骨,不簡單呢。”夫人說道。
一旁的張大舍聞言,立刻坐直身子,仿佛名人高士一般,裝的很是道貌岸然。
朱振腹誹,“什么錚錚傲骨,活要面子死受罪罷了,”不過朱振雖然看不起窮書生,但是卻不會冒名頂替了人家的作品。
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書生,笑道:“是那位先生的作品。我可寫不出來這么好的字。”
“哦,竟然是那位先生的字。”夫人看向那書生,轉身要走。那書生見終于要正式開張了,面帶喜色,整理衣冠,得意的看了朱振一眼。
小子今日讓你見識下讀書人的本事。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咱這就要飛黃騰達了,而你卻只能在街上騙人。
朱振看了眼得意的張大舍,心里泛起壞水,得意個屁,看爺給你攪黃了。
當下道:“夫人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惡心、乏力,偶爾還會有腹脹、腹瀉、鼻子莫名其妙出血等情況。”
那夫人停住了腳步,詫異的看著朱振,本以為眼前這個小家伙十四五歲的年紀,就算是出來行醫,也頂多學點兒皮毛,誰曾想到開口就說道了點子上。
張大舍猛地起身,頓時感覺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原來是坐久了,身子虛。
氣憤之下,竟然除了深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張無忌在一邊兒不停的安撫著老爹,“爹,您就別上火了。咱們今天已經有收獲了,擱在平日,您連一個銅錢都掙不到的。”
“哼!那不是爹掙不到,是那廝搶你爹生意,不過那廝這次絕對是撞到硬骨頭了,那夫人莫看穿著一般,但是能品出你爹字的,定然是大人物家的夫人,這下子別說是一文錢了,不被打斷腿就不錯了!”看著明晃晃的銅錢,張大舍恨不得將朱振吃到肚子里,嚼碎了。
這夫人最近確實一直不舒服,但是卻沒怎么上心。
當初在戰場上,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多了去了,不照樣挺過了,所以雖然最近身體不舒服,但是夫人卻一直沒有看大夫。
沒想到,今日被一個小后生給點破了。
“夫人面子發黃,在看著店招的時候,長吁了五次,應該是肝火郁結,我給您開個方子,以柴胡、薄荷、蘇葉……,便能緩解。”
“那便謝謝小兄弟了。”夫人從荷包中掏出一小錠銀子,約莫五錢左右,遞給了朱振旁邊的小囡囡。
不遠處的張大舍眼睛幾乎能夠冒火了,這廝好無恥?剛才說書掙了那么多銅錢還不算,竟然連我要到手的生意都搶。
小囡囡估摸著第一次見到銀子,摸在手里喜歡的不得了,給了那夫人平生最美麗的笑臉,“囡囡謝謝姨姨。”
“囡囡?”夫人神情一晃,拉著小妮子的手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對于夫人表情的忽然變化,小囡囡明顯有些害怕,身子往后縮了縮,姨姨我叫馬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