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的臉上一臉玩味,“兄弟,莫要擔憂,吳國公府有李善長和劉伯溫等大賢,勢必會做出最優的選擇的。”
集中力量,解決主要矛盾,這可是偉大的馬克老先生說的。要知道有明一朝,朱允炆就是因為在解決問題的時候,先解決那些刺要的,沒有實力的君王,最后再準備解決朱棣的時候,才被朱棣一箭穿心給絕殺的。
朱沐時有些疑惑道:“兄長,如果我們攻打陳友諒的話,是逆流而上,我們又沒有戰船,到時候如何打得過他們?”
沒有船,逆流而上,如何打得過陳友諒?這是應天府目前面對的重大問題。
朱振看著朱沐時擔憂的神色,笑道:“無妨,沒有到沒有槍可以從敵人手里拿,沒有船沒有炮,也可以讓敵人給我們造。”
畢竟年輕,朱沐時震驚道:“兄長,這是何意?敵人為什么要資助我們?”
“這問題啊,你得去問伯溫先生,我可不敢胡說八道。那個兄弟,兄長茶水喝的有些多謝,先去更衣,稍待。”外面的異動引起了朱振的注意,原來朱沐時來到朱振這半響過后,工棚外就來了幾位護院,從他們警惕的眼神,朱振可以感覺出來,那幾個人不是弱者。
穿好衣物,從廁所出來,朱振看著朱沐時還對著桌子認真思索著,他把桌子上的痕跡一把抹掉,“好啦,這種大事兒,自然有大人們糟心,我們這等年輕人,還是多玩樂為好。”
朱沐時的臉上難得的有了幾分認真和嚴肅,“兄長,你有這等高見,應該去國公府擔任謀士,留在鄉間實在是浪費你的才華。甘羅十二歲拜相,你也不算年輕了。”
朱振拍了拍朱沐時的肩膀,“弟弟,你知道么?陳友諒有多強大么?但是聰明人會明白,陳友諒不得不打,到時候會死很多人!我去做謀士,勢必要與國公一起上戰場的,我還沒給我家老爺子傳宗接代,若是死在戰場上,那太不孝順了。”
朱沐時大驚道:“兄長,你是說我們跟陳友諒會打的很艱苦?”
朱振沒有去跟陳友諒撕逼的壓力,所以很輕松的說道:“那是必然,陳友諒是個狠角色,如今坐擁幾十萬大軍,吳國公要拿著手底下僅有的十來萬人跟人家死磕,能好過嗎?我估摸著,得死不少人吧。”
噌的一下,朱沐時站起身來,眸子里透著一股憐憫之色,“哎,都是父母的子女,這一戰下來,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這動蕩的山河,何時能一統啊!”
朱振喝了杯清茶,然后悠悠的說道:“華夏兒女多奇志,敢叫日月換新天。小子,沒有犧牲,如何能夠推翻狗韃子朝廷!我看好吳國公,張士誠阻擋不了他的腳步,陳友諒也不行。其實更令人擔憂的是,打下江山之后,該如何守住江山,這才是最令人頭疼的。”
看著朱沐時又陷入了沉思,朱振鼓勵著說道:“出來時間不短了,家里人都等不及了,早點兒回去吧。回去多拜訪拜訪劉伯溫等大賢,他們會教你很多東西的。”
朱沐時臉上的憂慮悲傷之色神奇的消失了,他神奇的重新坐下,言笑晏晏的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伯溫先生何等大賢,哪里有時間管我這等身份的小子,不過我觀兄長胸懷錦繡,會長長來拜訪的。”
朱振一臉崩潰,最后甚至有些咬牙切齒說道;“想來就來便是,但是有兩點,第一別總是跟我提天下大事煩我,第二,記得帶東西。上門不送禮,扣不扣。”
朱振立刻翻臉,“請你趕緊離開兄弟,兄長不跟窮人做朋友的。”
最近張大舍家客人不斷,喧鬧異常,張宅每天充斥著各種奉承諂媚之語,與其之前貧困之時,天地之差。
只是朱振不喜喧鬧,無奈之下只能帶著囡囡和馬二爺去鄉下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