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來啦。”張無忌見是朱振,便趕忙迎了過來。
門前已經停了不少馬匹,朱振拴好馬入內。門口有個總旗正在迎賓,聽聞張無忌喊師傅,瞬間了然了朱振的身份,接過禮物,口中唱道:“朱小官人到,送上等北馬一匹,紋銀五十兩。”
里面的喧鬧頃刻間停滯,眾人扭頭看向門外,見到一少年手里正牽著個小姑娘。
忍不住紛紛議論,“好大的禮啊,一匹北馬得上百兩銀子吧?”
“還送紋銀五十兩呢!”
“這張家鯉魚翻身,跟之前不一樣嘍。”
正在張羅客人的張大舍急忙趕了出來,作揖行禮,“朱小官人,您來了,快里面請。”
朱振笑了笑,道了句恭喜,點頭進了張宅。
朱振本以為之前,張大舍過得如此寒酸,應該沒有什么親戚。實際上朱振錯了,而且錯的很明顯。
在院子靠東的方向,起碼有三大桌,二十幾口人,有老有少。
九兒正一臉笑意的操持著,見朱振進宅,雖然送了重禮,臉上也難免有一股鄙視的神態。
為首一墩胖的老者,一臉得意,“當初我就說九兒交給大舍早晚會有出息,苦也苦不幾年,現在怎么著,大舍當官了,我也從個屠戶搖身一變,成了官老爺的岳丈,怎么樣諸位,這叫眼光好。”
幾個家里跟著來的鄉鄰馬上一頓奉承,馬屁如山而來,美的張大舍的岳父連連喝了好幾杯酒,臉頰紅的厲害。
“哼!當初九兒嫁給我,老頭子差點兒沒砍殺了我,還說一輩子不讓我登門,如今我做了官,倒是舔著臉跑過來吃酒,這人啊!”張大舍感慨道。
朱振擺擺手示意道:“今天是你的喜事,切莫因為瑣事,壞了氣氛。”
“您說得對,請上座。”
張大舍領著朱振尋了處好位置,又親自給朱振倒滿了酒。
九兒她爹看著張大舍頻頻與朱振飲酒,感覺自己這個做女婿的剛做了官,便將精力放在別人身上,而不是侍奉自己,心里頓生不快。
這才剛剛開始便這樣,若是將來官做的更大了,日后豈不是更不搭理自己。
當下起身說道:“大舍,你現在也是國公家的人了,不知道我們祖先積下多大的陰德,今天終于應在了你身上。聽老一輩人講,你想做官,起碼祖宗三代都要在文昌老爺哪里留下善行仁孝的記錄,今日你莫要先管客人,先去祭拜下我們兩家祖宗。你能夠有今天,祖宗們可不容易呢!”
“大舍。大舍。我叫你呢!”九兒她的爹臉逐漸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