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之下的馬夫人自然將怒火灑在了朱文正身上,將朱文正一頓暴揍不說,還限期三日,必須救出朱標,不然不用等朱元璋回來,她就先斬了朱文正。
“呵呵!”朱振淡然一笑。
朱元璋眼光不錯,手底下的讀書人都是格外硬氣的。
馬夫人的脾氣也挺火爆的,朱文正這么一個三軍大都督,她也說揍就揍,本來挺英武的一帥鍋,如今都揍成豬頭了。
“你笑什么?”朱文正白了朱振一眼,“能不能上點兒心,世子殿下若是被張士誠的人殺了,對我們金陵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恥辱。”
“我笑張士誠眼瞎,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吳國公!這一回他要倒霉嘍。”朱振止不住笑意,一是笑張士誠眼瞎,敢得罪朱元璋,二是笑朱元璋培養的讀書人,果然跟歷史上所說的一樣,耿直可愛,絲毫不懂的變通。
朱文正嘆了口氣,不解的說道:“我也納悶,這張士誠怎么想的,敢得罪我們應天,就不怕我們跟陳友諒打完仗,伸出手來,反手給他一巴掌嗎?他雖然有錢不假,但是他那士兵的戰斗力,軟趴趴的,一點兒男人味都沒有。”
朱振仍然在笑,不過笑得卻是朱文正缺乏戰略眼光。
“張士誠軟弱不假,但是張士誠也不是傻子。若是我們能夠擊敗陳友諒,下一步收拾的就是他張士誠了。所以張士誠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跟陳友諒遙相呼應,讓我們首尾不得兼顧。”
“入他娘的張士誠。”朱文正如何也是三軍大都督,自然是一點就透。
朱振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欲擒故縱,“哎呀,我受傷了呀,肯定不能上前線啊!你說……”
其實朱振只是想要點兒好處,這打仗哪有白出力氣的。
“振哥兒,若是我主導這場戰爭,你說我有幾分勝算!”耿直的朱文正見如何猜的透朱振的心思,以為朱振真的是受傷了,打不了仗,有些猶豫問道。
“這一仗,不好打啊,世子在人家手里,手底下的士兵跟人家拼命,首先就沒有底氣,而且吳國公將精銳都調到前線去了,應天后方沒有多少精銳啊。想拿伏牛山就更難了,調邊軍更別想,吳良的日子比你還難。少年,你攤上事兒了,要不你還是去找姑娘玩兒吧,省的等你叔叔回了應天砍你腦袋,你沒玩夠女人,這輩子白活了。”朱振搖頭,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不信老子調動整個應天的兵馬,拼了命拿不下他紫金山!”朱文正發狠道。
“呵呵,別看紫金山山頭不高,也有四五百米,士兵仰攻就那么容易?還有當初在雁孤山,你一千大軍圍剿我,都拿不下我,你就算是調動大軍,能是兩三千精通山地戰高手的對手?打仗嗎?首先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嗎?現在國公大軍正在跟陳友諒鏖戰,你們本身就不沾光,地利呢,仰攻大山,又趕上夏天即將來臨,森林枝繁葉茂,草木茂盛,你去了被伏擊打臉絕對是正常現象,人和呢,世子殿下被人俘虜了,士兵軍心混亂。這三樣你一樣都不沾,你拿什么打?”
朱振說的漫不經心,朱文正卻越聽越喪氣。
“若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打?”
“依我之見,根本不用打啊,張士誠想要什么,給他便是了,先把世子換回來,穩定軍心,等到國公跟陳友諒打完仗,不就有的是時間收拾張士誠嗎?就張士誠那群土雞瓦狗,還不任憑常遇春將軍與徐達將軍率領的虎狼之師蹂躪?”
朱文正聽后大怒,舉起巴掌就要抽朱振,“你也是大好男兒,怎么遇到問題就那么怯弱!”但是見朱振確實受傷了,最終沒下去手,他怕一巴掌真把朱振抽死了。
“我告訴你,朱振,我們朱家人,寧可死絕了,也不能沒有骨氣!你幫不了忙是吧,那你就等著給老子收尸吧。”
“哎,你別急,再喝杯茶啊!”朱振見朱文正氣惱之下,直接甩膀子跑了,趕忙挽留。
“我朱文正就算是死,也不會求你的!你個軟蛋!”朱文正一腳踹飛了朱振客廳的大門,揚長而去。
“事情如果那么簡單,我自己就解決了,何必找你。
實在是伏牛寨兵馬雖不多,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剿滅的,而起其中關系也頗為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