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都有一股硫磺味,莫不是火藥庫什么的炸了嗎?”
盧仁賈臉上慌張一閃而逝,磕磕巴巴說道:“大使莫要誤會,并不是什么火藥庫炸了,而是城西的炮仗作坊走水了。如今大火已經熄滅了,并無大礙。”
“哦。我還尋思著你們沒有了火器,我們可以少割兩座城呢!”朱振滿是失落的離去。
看著朱振失落的背影,盧仁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久,李旭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小聲問道:“是他們做的嗎?”
盧仁賈搖搖頭道:“我一直派人盯著呢。不是他們做的。”
李旭皺眉道:“那是誰?這沒有了火器,前線打仗可就不順當了。”
出了驛館,一行二十人沿著道路小跑而去,眾人皆穿數十斤的鎧甲,卻能保持著嚴整的隊伍,嚇得那些剛起的百姓趕緊緊鎖門窗。
朱振與朱文正慢吞吞的跑到隊伍前頭,路上想著該如何破局,見見張士誠,跟他談談和談的事情。
如今戲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張士誠也該見自己了。
還有雨荷跟自己提起的,最近的獅子林詩會,自己摘了姑蘇一枝花,他們肯定會找自己麻煩,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詩歌一道自己并不擅長啊。
圍著姑蘇城跑了小半圈,朱振身體并無異樣,倒是朱文正氣喘吁吁,感覺要堅持不下去。
朱振輕笑道:“真不知道,你這大都督是如何做的?連跑步的法門都不會,舌頂上腭,呼入用鼻,吐出用唇,兩步一呼,兩步一吸,調整步伐,吸入要深,吐出要長!”
有朱振指導,朱文正總算是緩過勁兒來。
跑的本身并不算快,朱文正笑著說道:“看來你天生就是當武人的料啊!對了,昨夜是不是火藥庫炸了。我聞著到處都是硫磺味。”
朱振點頭道:“肯定是。只是他們不敢承認罷了。我正計劃著,給他們再添點兒亂子。”
說著,朱振將一枚銅錢扔進臨近春江樓的一處當鋪院子。
一枚趴在墻頭之上觀望的伙計趕忙將銅錢收好,跑回房中。
姑蘇城的清晨漂浮著霧氣,迎著照樣如夢如幻,朱振河流正在跑,只聽不遠處橋下有異動,放眼望去,只見一道身影在那里晃動,撐著一支竹蒿。
在船上還坐著兩個胖娃娃,胖娃娃正拉著姐姐的褲腿兒,對著中國人指指點點,嘴里哇啦哇啦不知道說這些什么。
朱文正見有人窺視隊伍,故意一提中氣,吶喊一聲,“威武!”
一群少年同時吶喊一聲,“威武!”像是一道驚雷炸響,嚇得穿上一個娃娃哇的一聲哭了,另外一個小胖子娃娃去抱兄長,卻不料那撐竹蒿的女子也被軍威嚇了一跳,手一抖手勁兒太大,直接把船撐得有些
顛簸,那個拉兄長的娃娃直接掉進了河中。
那女子大驚失色,一只手撐著船舷,另外用手去抓娃娃,卻不料手不夠長,根本夠不著,娃娃順著水流直接被淹沒。
女子怒極,眼淚直流,然后從船里拿出一把長刀,看樣子是要跟朱文正拼命。畢竟人命關天,朱振不敢等待,直接脫掉鎧甲,露出他精壯的身軀,猛地一縱便跳入水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