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朱文正一抱拳道,臉色誠懇,“在下收回適才的話,你們姑蘇女中亦有豪杰。”那女子也是一愣,沒想到朱文正會忽然轉變態度,當下在船頭一抱拳,“勝者王侯,敗者寇,今日我輸了,就是輸了,不需要公子可憐。他日我武藝大成,會來繼續找公子
挑戰的,公子可記住我的名字,姑蘇張靈鳳。”
說完小船沿著河流,慢慢的向遠方蕩去,只留下淡淡的水痕。
朱文正愣愣的望著小船出神,許久難以回歸。朱振搖搖頭道:“我說,老哥,你可注意啊,這是在敵國,莫要跟人家的女子產生感情,回驛館了。”
說完朱振扭頭離去,卻見朱文正依然站在原地,眼神迷離中帶著憂郁。
“你走不走了?”朱振今日被朱文正抽了一鞭子,本來就氣惱。見朱文正竟然看著一個敵國女子愣愣出神,心里更是不爽。
“我不是不想走,是剛才那一槍扭腰了。來,扶我一下!”
朱振大汗!
一行人回了驛站,此時端木雨荷已經起床,正在梳妝打扮。
朱文正被朱振攙扶著,倒是第一次看見端木雨荷妝容。一頭潑墨般的秀發纏著塞鴉領的鬢兒,黛眉翠彎彎如月,櫻桃小口,直鼻若瓊,雙腮淡紅,臉賽銀盆,渾身啥關系啊青裊裊如同荷花嬌骨,雙手如叢玉纖纖,見朱振等人
回歸,連忙吩咐驛站的人將造就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在朱振耳邊說道:“你小子倒是個有福氣的,只是哥哥我喜歡粗糙些的,這般婉約的女子,卻無論如何也降不住。不過弟弟你早晚知道,那些粗糙沒地
位的女子,任你擺布的好處,可不像這種柔柔弱弱的女子,到了床頭,雙眼一閉,與死尸般無趣。”
朱振打趣道:“哥哥說的是,誰讓弟弟不懂的風趣呢?”端木雨荷看朱文正洋洋得意的模樣,也不講究什么矜持,拉著朱振的手說道:“官人何不將奴家昨晚與你練習的十八般武藝告訴都督,省的都督如那吳下阿蒙般自鳴得意。
”
朱文正聞言,再見端木雨荷妖嬈的嬌軀,瞬間目瞪狗呆,扯著朱振的脖子,“畜生!有這般好處,你卻獨自享受,昨夜可是有十幾個姑娘啊!”
激動之下,扯動了本來就被扭到的腰,扔的朱文正呲牙咧嘴。
朱振趕忙攙扶著朱文正做好,檢查了一番,直皺眉道:“這一下子,你可得好好休息了,至于那骯臟的事情,這些日子想都別想了,除非將來你不想上戰場了。”
聽朱振一言,朱文正也頗為苦惱,“誰能想到,那小娘們那么厲害,若不是我有幾招絕技壓身,剛才絕對交代在那兒了。”
見二人只是出去早操了一番,回來就受傷了一位,端木雨荷忍不住問道:“大都督這是怎么了?”朱振已經在朱文正耳邊呢喃了端木雨荷的身份,朱文正自然不會拿她做外人,一臉無奈的說道:“被一個長得又高又大的小娘們打傷了,不過她也討不到什么好處!若不是
咱手下留情,現在人都沒了。”
端木雨荷聽了朱文正炫耀自己的戰績,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問道:“天啊!敢問大都督,那姑娘可是用一把無比寬厚的大刀?”
“你怎么知道?”這次輪到朱文正震驚了。“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們自應天而來,不知道她的名號并不稀奇,但是在姑蘇若是誰不知道她,那就奇怪了,那姑娘便是張士誠的女兒,叫張靈鳳,女兒身,男兒心,擅使
一把大刀,便是軍中悍將,也鮮有她的對手。你們得罪了她,以后在姑蘇,凡事一定要小心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