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大笑而去。
蔡和凡將外套搭在肩膀上,看著凌亂的讀書人,罵道:“看什么看?沒看過英俊的男人?”出了獅子林,天已經開始放亮,徐梁嘖嘖道:“沒想到姑蘇竟然有如此藏龍臥虎的人物。不過你也不差,我雖然不懂的棋局,但是可以感覺得到,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劉
伯溫可以勝你。”
雨荷皺眉道:“這個家伙一點兒都不正常,我感覺他是個瘋子。”
朱振啞然,將端木雨荷簇擁在懷里,下巴頂抵在他的秀發上,一臉無奈道:“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最怕的就是瘋子!因為瘋子可以改變世界。”端木雨荷點頭道:“此人對弈,倔強的可怕,就算是知道會輸,也會一站到底,今夜八局,他愣是一局都沒有放棄,害得我這手都酸了。還有我感覺,他似乎在隱瞞什么,
他的棋術,不像是來自姑蘇,而且他似乎一直在隱藏自己棋術的來歷,如果完全按照他的思路施展的話,未必會輸我那么多。”
“還有,他那么大的本事,為什么不早早的出人頭地呢?”朱振輕輕說道:“這個家伙如果出頭早了,就被他后媽掐死了,他能活那么大也不容易。而且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同年生活不快樂的人,心里一般都有疾病,這種人有抱
負社會的傾向。”
端木雨荷愕然。朱振輕輕的在她耳邊呢喃道:“我知道,你的同年也不會是快樂的,但是你有了我,便有了嶄新的世界,作為你的男人,會用盡一生,讓你快樂,記住,這是你男人給你的
第一個誓言。”
端木雨荷揉了揉被朱振下頜頂的微微有些發麻的頭皮,問道:“這么厲害的家伙,有沒有來我們應天的可能?”
朱振搖頭道:“應天已經有了劉伯溫,李善長,葉琛等一系列的巨擘,他比誰都清楚,他來了應天,也沒啥用,所以他不會來。”
“那要不要殺了他?”
徐梁笑著說道,“為什么要殺了他?這個世界有點兒不確定因素,不更精彩嗎?”
“那他如果輔佐張士誠,對我們來說,豈不是非常麻煩?”端木雨荷擔憂道。徐梁哈哈大笑道:“張士誠?他那種外寬內忌的性子,是掌控不了這種邪才的!”
聽聞這邊兒有棋局,不少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年郎放棄了執念,想過來湊湊熱鬧。
結果來了之后,卻看見了十分荒誕的一幕。
剛才還傳言蔡府蔡和凡這十幾年浪蕩,只是低調做人,其實是隱藏在民間的大國手,大家乘興而來,卻只是見到了俗的不堪入目的一幕。
光著膀子,手里捧著一條肥碩的錦鯉吃的滿嘴是油不說。
還背過身去,直接對著池塘撒了一泡尿,聽著那嘩啦啦的流水聲,眾多書生憤怒的轉過身去,忍不住罵道:“厚顏無恥!”
“真的是爛泥扶不上墻!”“溫言,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你看看這兩個家伙,那個正常?一個用漁網在佛門清凈之地,捕魚殺生,弄得到處都是嗆人的煙火,一個直接喝酒吃肉,還當著那么多人的
面,公然做那么下流之事!”
溫言有口難言,只能輕聲說道:“可是他們的棋局真的非常精彩!比我還要強出許多。”
溫言的才華,大家還是相信的。只是他們不相信溫言的眼睛。
后來之人,紛紛說道:“定然是你喝醉了。”
“可是我沒喝酒!”溫言無辜道。
“那便是你眼睛花了,反正我是不相信,這倆貨,會下棋!”
蔡和凡不拘小節,笑著對朱振說道:“姑蘇學子,也只會以貌取人了。也罷,合該小爺出人頭地。”
朱振笑道:“若是以貌取人,我豈不是要做宰相了。”
蔡和凡笑罵道:“放屁!你那相貌若是能做宰相,小爺豈不是能做皇帝了。”
端木雨荷看著如此失態的兩人,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身為女子,矜持的她卻也不好開口。蔡和凡一邊兒吃著魚,一邊兒說道:“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下棋怎么一點兒定性也沒有,一會兒像個娘們,一會兒又像是個陰謀家,一會兒更像是一方霸主,我都讓你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