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子怎么辦?”朱文正擔憂道。
“再謀他法吧。”徐梁嘆息一聲說道。對于朱標,徐梁的感覺也非常好,可是他也知道,朱標這一輩子多災多難,搞不好這一次真的折在紫金山。
朱文正猛地一拍桌子,罵道:“這一次來他們姑蘇,真的是受氣,我還想做一票大的,誰曾想到結果一點兒事兒都做不了,然后連世子都救不出來,失敗至極。”徐梁哈哈大笑道:“文正兄,莫要慌,俗話說上兵伐謀,用兵消滅敵人的實力是不得已才用的手段,我們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消耗張士誠的實力。到時候讓他前線有二十萬軍
隊,也用不上。”
朱文正聞言,猛地一愣,旋即一臉狐疑的看著朱振問道:“計將安出?”
徐梁示意的看了姚天禧一眼,姚天禧點點頭,四處觀察了一下,朝著徐梁點點頭,示意他附近并沒有人偷聽。他這才說道:“我讓你們最近統計的數據我看了,目前張士誠的治下,以姑蘇城為例,雖然繁華的很,但是人員構成卻非常的有意思。你們看這是你和姚天禧統計的數據,
其中姑蘇城的百姓只占百姓總數的百分之四十,官員占百分之五,兵員占百分之十,剩余的百分之四十多竟然都是些沒有職業的流民、道士、僧侶。”
朱文正疑惑不解道:“這有啥?張士誠富有,全國各地的流民自然都往他這里跑。”
徐梁笑著對姚天禧道:“小混蛋,昨夜裝了一晚上的和尚,你說說當地百姓對你的看法。”姚天禧一臉回憶說道:“說起姑蘇城的百姓,對我們這些僧侶似乎并不是非常歡迎,甚至還一臉的鄙視,如果不是我長得白凈,穿衣服還算干凈,肯定會被當做那些穿著破
舊的僧人一般趕得到處走。”
徐梁笑道:“敢問這次你們兩人跟我出使以來,這張士誠境內的官員如何?”朱文正回憶與徐梁的這一路,鄙視道:“都是一群貪贓枉法,卑鄙無恥之徒,這些膽小怕事,沒有絲毫擔當,張士誠到了現在還沒被滅掉,真的是奇葩,朱文正恨恨的說道
。”
朱振笑道:“我該病了。請白鶴觀的子陽子真人來給我治病。”
朱文正惱火道:“你瘋了!你這生龍活虎的,哪里有一點兒病了的樣子,再說了,你如果病了,應該請大夫來治病才是。”
姚天禧忽然恍然大悟道:“高啊,高,主家我明白了。”
“閉嘴,請真人去。”徐梁一瞪眼,姚天禧頓時老實了,點點頭道:“主家放心,給我五百兩金子,我把事情辦得妥帖的緊。”
徐梁罵道:“入你娘,老子的金子都是大風刮來的是吧?”
姚天禧無奈道:“主家,那道長一把年紀了,到如今也是回家養老的年紀了,想讓人家辦事兒,不給錢是不行的。”
一直未說話的雨荷忽然也明悟了什么,說道:“他和沖和真人有舊是吧?真有你的。應天怎么派了你這個陰險的家伙來主持大局。”
徐梁一臉委屈,脫掉鞋子就往床上躺去,也真難為徐梁,身體康健的大小伙子,轉眼間就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我哪里陰險了,我真的病了,好痛,頭好痛。”
話音剛落下,就聽家丁說道:“主家,外面有人拜訪您,他說他叫沈醉,您要不要見。”
朱文正弄不懂這三人搞什么機鋒,正心里煩躁,怒斥家丁道:“見什么見,沒聽你們主家說他病了。不見!”話剛說完,就見剛躺在病床上的徐梁,赤著腳奔向了屋外。
見眾人沉默不語,溫言開口道:“大家覺得,此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