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看看,這個朱振在賣什么梁子。
她也是最近才看出端倪來的,她找過不少大夫詢問病情,大夫們說的五花八門,大體少不了病入膏肓,邪毒入體,命不久矣這類的話。
按理說,朱振病的那么嚴重,早該死了。
關鍵是他就是一口氣吊著不死。
既然他不死,那就有問題來了,海東青帖木兒懷疑,朱振根本就是在裝病。
至于為什么裝病,他問過蔡和凡,那個混蛋說他輸給了朱振,不能說,還得配合朱振。
然后專門跑了趟白鶴觀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原理她不明白,她只需要知道結果就行,這兩個混蛋正在想辦法坑張士誠。
對于這個應天出現的青年才俊,海東青心里還是抱著很大的好奇心的,聽說他人長得帥,而且文采非凡。
最近姑蘇最流行的千磨萬擊還堅勁就是他寫的。
“請問姑娘找誰?”朱文正一臉奇怪的看著這個明顯是蒙古女子卻穿著一身漢服的姑娘。
“這位官爺您好!我是河南王派來的郎中,前來幫使者看病的。”海東青盡量笑著說道。
“嗯?”朱文正很是玩笑的笑了。
“官爺,您是什么意思?”海東青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手掌非常粗糙,一看就是經常握武器的人,雖然他站在那里,一臉笑意,但是海東青依然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氣。
不用細想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戰場之上非常的厲害。
朱文正笑了笑,“你是來治病的,還是來殺人的。”
“官爺,您這是什么意思?”海東青呆在原地。
“如果我沒看錯,姑娘劍使得不錯,這握劍的手也能看病嗎?”朱文正繼續笑道。
“我們蒙古人尚武,我不僅會握劍,我還會射箭呢。官爺要不要試一試?”見朱文正看透自己的本事之后,海東青絲毫不畏懼道朱文正依舊笑道:“無妨,在我面前,沒有人能傷著我們大使,你們這些人只看見了張士誠所言的賞金一萬兩,但是你們肯定沒看見我加的一個條件,誰要是治死了我們家
大使,我立刻要了他的命。”
聽到治死了我們家大使幾個字,海東青一點兒畏懼都沒有,反而意味深長的說道:“死不死的了,您自己不清楚嗎?”
“嗯?”朱文正微微一冷,旋即冷笑道:“里面請。”
“有勞。”這一次輪到海東青臉上充滿笑意,她感覺自己戰勝了這個高大的男子。
往前走了沒幾步,海東青忽然看見了熟人,蔡和凡正拉著朱振的手,非要逼著朱振起來與他下棋。
“我他娘的是病人!”被煩的沒招了,朱振忍不住罵道。
“快得了,你有病沒病,我看不出來?你這棋還是我幫著你下的,你在不起來,我可上外面去喊,你沒病了啊!”蔡和凡耍賴皮的說道。
“有病沒病,要不讓我看看?”海東青看著眼前正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說道。
“郡主?”蔡和凡一把把朱振按在病床上,有些忐忑的說道:“郡主,您還是別看了,這家伙得了不治之癥,您醫術雖好,但是也治不好他。”
“我來介紹一下,”蔡和凡側身道:“這位是河南王的女兒,海東青帖木兒。”
說著蔡和凡又指了指躺在床上裝死的朱振說道:“這位就是應天的青年才俊,大使朱振。”
“郡主在上,請恕外臣身體不適,無法參拜。”朱振氣若游絲道。
海東青給朱振把了把脈,若不是蔡和凡在這里又蹦又跳,以海東青的醫術來看,朱振確實病入膏肓,能活到現在絕對是頑強的生命力在支撐著。
“這是你吃的藥嗎?”海東青指了指身邊兒桌子上的藥壺里的藥,很豐富從天山雪蓮到千年人參應有盡有,也不怕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