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悄悄的出現在桌案旁,將混沌放在書案上,輕聲道:“主上,您已經一天滴米未進了,這是夫人親手做的混沌,你快吃點兒吧。”
張士誠回過神來,瞅了瞅混沌問答:“夫人人呢?”
“剛才您在議事,她就先回去了。”
張士誠吃了一口夫人的混沌,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心里的煩心事兒頓時少了不少。
“你去把夫人叫來。”
劉夫人行禮之后,就坐在旁邊看著張士誠吃光了混沌。
“最近煩心事兒頗多,我忙于政務,疏遠夫人,夫人可莫要怪為夫啊!”張士誠笑道。
“一家人,談什么疏遠不疏遠的。”劉夫人笑道。
“閨女最近怎么樣?潘元紹的死對她影響大不大?”張士誠胃口不大,吃光混沌,就站起來溜達溜達,感覺肚子鼓鼓的。
“還是那樣,整天舞刀弄棒的,我說了她好幾次,也不見悔改。”
提起女兒,張士誠的臉上總是充滿了笑意。
張士誠大笑道:“我就喜歡閨女這股英武勁兒,我就是太平日子過久了,啥事兒都做的太謹慎了,失去了鋒芒,讓朱禿子看笑話。”
提起朱元璋,劉夫人摸了摸袖子里的和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士誠恍然大悟,笑道:“怕是張辰那孩子談判失利,不敢來見我吧。”
劉夫人嘆了口氣,“確實如此。那應天人實在是太過于囂張了。”
張士誠苦笑道:“無妨!反正咱們也沒吃虧,實在不行就把朱禿子的世子還給他,咱少要兩座城池就是了。”劉夫人苦笑道:“您還是自己看吧。”
蔡和凡和朱振不一樣,他喜歡一旦認定的事情,便一條路走到黑,不像是朱振那般前怕狼后怕虎,心里一直琢磨著怎么過舒坦日子。
在蔡和凡看來,十幾年的舒坦日子,他已經過膩了,他想要的是前所未有的刺激戰場。
對于張士誠他沒有什么好感,這個外寬內忌的家伙根本不是成大事兒的。在他治下的百姓早晚會讓周圍的列強吃的連渣滓都剩不下。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爭分奪秒與朱元璋這些列強爭搶時間,讓河南王率先強大起來。
就像是這段時間朱振一般,縱橫捭闔,讓處于困境的主公翻身而起。
他相信自己行的。
“少爺,我們去北元的地盤做什么?”貼心的小廝牽將騾子拴在拴馬樁上,慢吞吞的走在后面。
“去名揚天下!”
蔡和凡看了一眼眼前的黃鶴樓,拾級而上。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一位穿著儒衫滿頭銀發的老者將蔡和凡送出寺外。
蔡和凡踏上向北的征途,眼角忍不住流出淚水,“蔡彥文,你給了我一條命,如今我還你一條命,你我兩清了。”
朱振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開啟了與張士誠的第一次和談。
張士誠依然很矜持,根本不愿意見朱振,而是派了一個叫做張辰的年輕人,據說是張士誠的養子。
別看前些日子朱振表現的卑躬屈膝,但是當和談真的開啟了的時候,朱振成了姑蘇城所有人的噩夢。
這讓姑蘇城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對于姑蘇城的大家來說,眼前這個少年郎應該是非常企盼和平的存在,因為應天方面在龍灣會戰之時損失也非常慘重,繼續打下去,對誰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