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透過二樓的窗子,悄悄的看了一眼,眼睛都要凸出來了。他如何也想不到,蔣瓛只用兩個白面饅頭,就讓一群流民推著小推車狠狠的撞向騎兵。
然后又有一群貓在房梁上的騎兵扔下無數的瓦片,將那些趕過來的騎兵砸的是頭破血流。
這個家伙的組織能力非常不錯,在那么多的時間內,不斷的擴大規模,分工合作,有的搶劫金銀,有的搶劫吃食,有的組織人馬。
蔣瓛用黑巾蒙面,手里提著長刀,他每指向一戶人家,那些新加入的流民就會允許提著戰刀進去,殺光里面的活人,搶走里面所有的財物。
蔣瓛沒當過將軍,但是看著那些人的哀嚎,他感覺當大將軍大抵也就這種感覺吧。
驛館的驛丞看著那些流民發瘋似的搶劫殺人,大喊一聲:“這些流民是真的反了!”
然后就命小吏死死的抵住大門,生怕外面的流民殺進來。
郡主府。
張虎死死的跪在地上,“郡主,卑職無能。”
張靈鳳正在侍女的幫助下穿戴鎧甲,搖搖頭道:“這不關你的事,這等戰力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流賊。隨我去見應天的使者。”
一群女將,騎著戰馬直奔驛館。驛丞給張靈鳳打開門。
張靈鳳問道:“使者呢?”
話音剛落,就見外面有侍女喊著沖了進來,然后對君主喊道:“郡主,你趕緊跑,約莫有上前流民殺了過來。”
張靈鳳本來以為這事情是應天謀劃的,那么他們所處的地方肯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事實證明他錯了。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驛館的墻被撞塌。黑壓壓的一群流民如同浪潮一般沖進了驛館。
驛丞不敢讓郡主受到任何的傷害,想要上去阻攔,被憤怒的流民直接殺死。
包括郡主的張靈鳳帶來的女將,也被這些流民圍殺了。
上百個流民拿著刀槍棍棒四處亂竄,前面領頭的流民不耐煩的闖在走廊里,逢人便殺,見人便砍。
張靈鳳提著巨斧,想要攔住這些人,發發現對面的人實在是太多,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在張靈鳳苦苦支撐的時候,一支暗箭忽然射中了張靈鳳的肩膀。
張靈鳳應聲倒地。
一群流民面帶淫笑,拖著張靈鳳的身體就像花園走去。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一陣火銃射擊的聲音。
那些正在施暴的流賊被朱振手下家丁用火銃直接射殺,身子搖晃著倒在地上,受傷流血不止的郡主從人群中搶了回來。
“郡主,你怎么這個時候來這里?你不要命了?”朱振皺著眉頭說道。
張靈鳳看著朱振關切的模樣,臉微微一紅,他那句我以為你們是暗中黑手這句話終究是沒說出來。
反而強打精神說道:“你們是父親大人的使者,你們的安全重于一切,所以我來保護你們的。”
一旁的姚天禧惱火道:“郡主,還保護我們,為了救你,我們的副使被人砍成了肉泥。”張靈鳳是見過朱文正的,只見一個穿著朱文正軍袍的尸體在不遠處被砍得面目橫飛,而且那些流賊越來越多,仿佛要將朱振這座小樓給淹沒了一樣。
白鶴山,朱振駐足山腳,漠然望著直插云霄的白鶴觀,看者與云相合的白鶴,忍不住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