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兒郎,隨我建功立業。”
“殺!”
十八名少年一起吶喊,聲勢浩蕩。
如今的姑蘇城已經動蕩不堪,憤怒的流民手持利刃,瘋狂的報復著往日里虐待過他們的百姓和官員。
到處都是被熊熊烈火焚燒的宅子和府邸。
饒是朱振心硬如石,看到這種場景,內心也有些不忍。
姚天禧在朱振耳邊說道:“主家,切莫有婦人之仁,一切以大局為重。”
“我省的。”
朱振點點頭,扭頭望向郡主,只見郡主也穿戴整齊,將巨斧也掛在了鞍轡上,正一臉悲憫之色的看著姑蘇城。
姚天禧轉頭看向了驛館,搖搖頭嘆息一聲道:“住了有些日子,都有些感情了。燒了著實可惜。”
話音落下,將燃燒瓶紛紛扔向了驛館,頓時烈火四起。
“哎呦喂,我就知道你們得逃!想往哪里去啊?”一個身材高大,手提鏈子錘的流民領著上百號流民一臉冷笑的看著朱振等人。
“我來!”郡主一提大斧,就要上前。
朱振立刻拉住了郡主的韁繩,她本是女兒身,又剛剛受了傷,讓她去廝殺,很有可能會死于亂軍之中。
“郡主莫怕,卑職來了。”郡主大喜,眼前來了一員小將,是軍中少有的自己愛慕之一,是呂珍的義子,在軍中以少年英武,能掙擅長揚名。
那小將提槍上陣,卻被幾個提著長槍的流民一槍戳在了馬腹,那流賊手中鏈子錘一甩,正中小將頭顱,小將身子一歪,衰落死于馬下。
眾家丁大驚,饒是郡主自持武藝高超,見到戰場之上殘酷的景象,也嚇得不輕。這可跟平日里私人比較武藝不一樣,根本沒有人會跟你一對一。
“阿弟!”小將身后還有十余個弟兄,領隊的是個大漢,三十余的年紀,濃眉大眼,手持大斧,見弟弟被錘子砸死,氣的哇哇暴叫,“狗賊,拿命來!”
郡主深吸兩口氣,驚魂未定道:“這位是呂珍將軍坐下掌旗官王猛,是難得的好漢。”
那手持鏈子錘的刀疤臉嘴角一陣冷笑,猛地一甩勾住了大漢的斧頭,身形暴起,一腳正中大漢心口,大漢身子落地,瞬間又被十幾個流賊刺中心口身亡。
朱振心中一凜,他知道這些人斷然不是自己安排的勢力。
若是讓他們隨便插手攪和,肯定得亂了大事兒不可。當下手中長槍一橫,說道:“我來。”
郡主大急道:“連王猛都不是他的對手,你逞什么能?”
宛娘默默的抽出腰刀,剛要出手,卻見朱振胯下小紅四蹄一揚,整個人如同入海蛟龍一般,殺將出去。
眾人只感覺一眼寒光一閃,那使鏈子錘的大漢想要如法炮制勾住長槍,卻見朱振長槍如白虹貫日,已經直插那漢子心口。
郡主大喜,看向眼前少年大使的眼神更是曖昧。姚天禧見朱振槍挑刀疤男,高聲大叫,“主家殺了賊首,我等莫要懈怠,殺!”
救下郡主,并未改變混亂的情況。
樓道間、樹蔭下到處都是拿著利刃的流民,剛才的火銃聲明顯是吸引了流民的注意,更多的流民踩著樓梯殺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