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振得到了好處,削弱了張士誠的勢力不說,反而從頭大腳都落了個好名聲。
海東青表情含恨,厲聲道:“朱振,你好深的算計!”
朱振持槍立于陣前,姚天禧等人護衛左右,朱振風輕云淡道:“郡主殿下,在下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海東青冷哼道:“你別跟我裝傻!玩兒腦子,我不如你,不過今日之戰,你莫想在我這里討要一點兒好處去!”
話音落下,看向身邊的怯薛軍,怯薛軍神槍手暗暗抽弓搭箭,朱振眼疾手快,手中scar步槍連連五個點射,頓時有五個精銳的怯薛軍將士頭上暴起血花,墜落戰馬。
朱振哈哈大笑道:“郡主殿下,你的人不乖啊!那可就莫怪我別客氣了。”說完朱振將scar掛在后背,手中大槍一指流民笑罵道:“你們這群百姓雖然往日里活得辛苦,但是也可以茍活于世,今日與韃子勾結,定然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還不速
速退去!”
陣中有膽氣略大的流民道:“郡主殿下起碼關乎我們這些流民的性命!留在張士誠這里等死嗎?”朱振笑道:“無知!適才我說留下糧草,讓這位郡主殿下便可以帶你們走,所有人都可以的活!可是你們郡主殿下為了他們的北元大業,根本不在乎你們的死活!你們只不
過是她的工具罷了。被人利用了尚且不自知,愚蠢!”
朱振的嗓門很大,很多人聽得清清楚楚。聽聞朱振所言,所有任看向海東青的臉色頓時變了。
海東青臉色大變,尚未作出反應,朱振領著張士誠的大軍已經殺過來。
怯薛軍確實弓馬嫻熟,能征善戰。
朱振作戰卻別具一格,根本不與他們靈活機動的機會。剛才與北元的郡主交談之時,便吩咐將士挨家挨戶去尋找門板、獨輪車、以及棉被。
此時交鋒,命將士們將門板放在小推車之上,由軍中刀盾手推著小車,無數將士將大槍擺在小車之上,瞬間形成了一排排面目猙獰的戰爭怪獸。
而長槍手則用沾濕了水的棉被頂過頭頂,任憑怯薛軍的箭法再如何超絕,也射不透棉被。
張靈鳳與呂珍見到此情此景,心中心生佩服。
呂珍在張靈鳳耳邊輕聲道:“郡主殿下,此子大才,若是能為我軍所用,主公大業可期。朱元璋那禿子將此子做棄子來我姑蘇談判,正是您收復他大好時機。”
張靈鳳喘息中,面露苦澀,“叔叔,這家伙心高氣傲,怕是根本不愿意留在姑蘇。”呂珍笑道:“郡主,自古美人鄉,英雄冢,我看著小子雖然豪邁,但是卻也不是油鹽不進的木頭,你沒看他身邊美人相伴么?我觀這小子似乎對您也有意思,您可以與主公
提及此事,讓他賜婚。到時候我們姑蘇把此時傳將出去,坐實了此事,斷了這小子回應天的念頭,他不就回不去了嗎?”
呂珍話畢,卻見張靈鳳的表情晦暗不定。心中瞬間明白,張靈鳳如何也是主公的女兒,自己竟然用她的終身大事設計謀,端是有違人臣之道。
當即開口告饒,“郡主,是我不好,我不該拿您的終身大事……”
張靈鳳卻阻止了呂珍,有些羞愧笑道:“叔叔,莫要如此,我同意此事。我現在就派人去與父親說。”
呂珍看張靈鳳粉面含春如何不明白其中含義。當下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待大戰將起,張靈鳳望向對面流民,卻見眾人一個個氣勢洶洶,心中這才明了,自己這是中了敵軍鼓舞士氣之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