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蘇城是張士誠為了稱王修復的,城高墻厚如何炸得開?”脫因帖木兒見怯薛軍精銳連連戰死,心中慌亂的不行。陳遇春卻笑著說道:“公主莫慌!這城墻雖然是張士誠為了稱王修復的。但是負責修建城墻的那世家我卻清楚的很。葉德新雖然受張士誠信賴,但是卻貪婪無度,他負責修
建的城墻部分,肯定是渣滓城墻,只要炸藥一想肯定會塌,而他修建的城墻正在南城墻附近。不過這炸城墻需要一段時間,還請郡主稍微與朱振拖延一段時間。”
海東青點點頭說道:“如此一來,有勞先生了。”
說完,海東青在戰場上吶喊一聲說道:“停!”
雙方將士都不明所以,紛紛停住戰馬。海東青列于陣中喊道:“朱大使,先前張士誠對待這些流民甚于苛刻,如今所以我不忍心將他們重新交與張士誠。只是如今一番交戰下來,你確實能征善戰,我不是對手。我愿意獻出半數糧草,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讓我將這些流民帶走,至于剩下的半數糧草也足夠留著給城中百姓暫時活命了,您我暫且收了兵戈如何?這城中流血已經足夠
多了。”
“郡主仁義啊!這個時候都不愿意放棄我等。”流民隊伍中紛紛吶喊道。
“能夠留下半數糧草,也不錯了。這一仗死了不少兄弟,這仗不能打了。”張士誠的將士也紛紛說道。
城中被裹挾的不僅僅是流民,還有很多是普通將士的親人,讓他們看著親人被宰殺倒下,他們的心里也格外的難受。
“三兒啊,你大爺我也不想做流民啊!這不是被逼著沒辦法了嗎?你勸勸你們家主官,別打了啊!”
“是啊,兵爺們!咱們都是一家人啊!”
流民隊伍借機嚷成一片,軍中將士聽得鄉音,心里難受不免紛紛低頭沉下臉來,更有甚者開始嚎啕大哭。
“好一個海東青,要輸了還給我玩兒這一招!”
朱振何等聰明之人,他知道海東青行事看似每一舉動都頗為仁義,其實她才不會在乎這些流民死活。
為什么早不給糧食,晚不給糧食,非得這個時候給呢?
海東青說話之余,還吩咐很多被砍上的流民推著糧草到陣前,那些流民推著糧草,流著鮮血哭哭啼啼,惹得軍中將士心里更是難受。
這些被裹挾的百姓是無辜的,都是他們姑蘇的百姓,朱振只是暫領軍權,根本不愿意的罪人,只是看著他們往外推糧食。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陣前的糧草堆積如山。
小和尚小聲在朱振耳邊說道:“主家,這是不是他們的緩兵之計?”
朱振笑道:“我如果看不出這是緩兵之計,我就是真傻子了?”
朱振對身邊的張士誠的將士說道:“你們攜帶者火油、弓箭、薪柴去城墻上看看,我猜測對面要炸開城墻逃走,到時候你讓你的將士在城墻豁口兩邊兒,聽我號令。”
那領兵的將校雖然不愿意打了,但是也知道若是北元人帶著軍糧和物資跑了,自己的罪過肯定不小,點點頭領著兵士悄無聲息的上了城墻。
“咱們姑蘇人的事兒,為什么要個外來人指揮戰事?他根本不會在乎我們姑蘇人的生死的!人家北元的郡主說了,只要咱們不打了,就肯定給大家留下半數以上的糧草。”
海東青臨走之前,還不斷給朱振上眼藥,挑撥朱振與姑蘇的關系。
“郡主殿下,我說了不讓你們走了嗎?何至于如此?”
朱振躍馬陣前,對于不停派人挑撥離間的海東青無奈的笑道。
平心而論,這一次自己坑的海東青不淺,但是只會編排人,就顯得太下作了。有本事來點兒高級的啊。
“呵呵,我可沒說什么,這都是姑蘇人自己的心思!你在打下去,死的都是姑蘇人,可不是你們應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