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免費送你們一場大好處。”小家伙指著不遠處各大家族的家丁說道:“你們的將士勇敢,但是將來還要打仗,你們若是真的想要減小損失。可以派人去與那些家丁的首領說,只要他們能夠幫我們繞路
去攻擊那些流民,將來誰家的戰功最豐富,到時候便可以優先拿回部分糧草。”
呂珍道:“不可,這些糧草是主公將來對敵的物資,豈可讓他們拿走。”
小和尚露出了了然之色,他早就看出張士誠也打不下去了,這一次他之所以忍讓著讓流民起事,怕是早就想削弱身邊大家族勢力的影響的同時,也想獲得一批軍糧。當下小和尚笑道:“呂將軍,凡是講究個過猶不及,拿這些大家族的糧草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要是將他們得罪狠了,你們家主公的屁股怕是坐不穩王位了,這一次戰后姑蘇
想要重建,沒有人配合可不成呦。”
呂珍當下很不情愿的點點頭,他雖然不愿意把糧草分出去,但是卻也知道小和尚說的并不錯。
點頭對身邊的副將說道:“你去安排。”
小家伙點頭一笑,回到軍陣,在朱振耳邊小聲說道:“主家,呂珍答應了。”
話音剛落下,就見不遠處的小胡同里,無數家丁殺出,對著那些流民正在看護的物資殺了過去。
北元對抗朱振正是吃力的時候,忽然后軍大亂。
再看的時候,卻見無數家丁正在大肆屠殺流民,而前方的怯薛軍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就在這時,陳遇春對海東青說道:“郡主殿下,賊軍勢大,事不可為,如今我們得走了。”
海東青皺著眉頭說道:“先生我也知道我們打不過他們,可是如今城門緊閉,又被石頭堵住了,我們如何出得了城池?”
陳遇春道:“郡主軍中不是有不少火藥嗎?我們可以炸開城墻。”
“這姑蘇城是張士誠為了稱王修復的,城高墻厚如何炸得開?”脫因帖木兒見怯薛軍精銳連連戰死,心中慌亂的不行。陳遇春卻笑著說道:“公主莫慌!這城墻雖然是張士誠為了稱王修復的。但是負責修建城墻的那世家我卻清楚的很。葉德新雖然受張士誠信賴,但是卻貪婪無度,他負責修
建的城墻部分,肯定是渣滓城墻,只要炸藥一想肯定會塌,而他修建的城墻正在南城墻附近。不過這炸城墻需要一段時間,還請郡主稍微與朱振拖延一段時間。”
海東青點點頭說道:“如此一來,有勞先生了。”
說完,海東青在戰場上吶喊一聲說道:“停!”
雙方將士都不明所以,紛紛停住戰馬。海東青列于陣中喊道:“朱大使,先前張士誠對待這些流民甚于苛刻,如今所以我不忍心將他們重新交與張士誠。只是如今一番交戰下來,你確實能征善戰,我不是對手。我愿意獻出半數糧草,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讓我將這些流民帶走,至于剩下的半數糧草也足夠留著給城中百姓暫時活命了,您我暫且收了兵戈如何?這城中流血已經足夠
多了。”
“郡主仁義啊!這個時候都不愿意放棄我等。”流民隊伍中紛紛吶喊道。
“能夠留下半數糧草,也不錯了。這一仗死了不少兄弟,這仗不能打了。”張士誠的將士也紛紛說道。
城中被裹挾的不僅僅是流民,還有很多是普通將士的親人,讓他們看著親人被宰殺倒下,他們的心里也格外的難受。
“三兒啊,你大爺我也不想做流民啊!這不是被逼著沒辦法了嗎?你勸勸你們家主官,別打了啊!”
“是啊,兵爺們!咱們都是一家人啊!”
流民隊伍借機嚷成一片,軍中將士聽得鄉音,心里難受不免紛紛低頭沉下臉來,更有甚者開始嚎啕大哭。
“好一個海東青,要輸了還給我玩兒這一招!”
朱振何等聰明之人,他知道海東青行事看似每一舉動都頗為仁義,其實她才不會在乎這些流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