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在太尉府完婚吧,到時候本王會以泗州之地做我女兒的嫁妝。”
說實話,如果不是朱振救了他女兒,眼下自己的形勢又糟糕至極,他真的不想見朱振。
因為他討厭朱元璋,連帶著也討厭朱振。這叫恨禿子連帶著恨俊男。
朱振大吃一驚道:“什么?泗州之地?”
朱振因為張士誠之前所言給自己地盤,是什么偏遠的山區,因為張士誠的地盤非常狹長,越往北控制力越弱,誰曾想到,張士誠竟然愿意拿出的是泗州這等富饒之地。張士誠道:“不錯!你以為以朱禿子的胃口,給他荒涼之地,他能同意嗎?不過本王提前與你說好了,這賦稅朱元璋想怎么收就怎么收,但是有兩點要求,第一不許派兵,
就算是有維持治安的兵馬,人數不許超過三千,而且必須由你自己就地招募。第二,泗州之地名義上還必須是我的地盤!”
張士誠的語氣和態度都非常堅決,根本不給朱振拒絕的機會。朱振略微一思索腦海中的情報,瞬間清醒過來,“泗州!泗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聽說那里的沈家、陳家、王家似乎都是地方豪強,而且不尊您的命令,前些日子跑到南
邊兒去的流民,也都一股腦的跑到了泗州。太尉要把泗州給我,是不是想讓我提前交代了?”
朱振干笑道:“太尉,您要是想賠償應天,就該給點兒好地方。給個泗州做什么?您對泗州的影響力有多大?”
張士誠哈哈大笑道:“小子,老夫的地盤也是老夫一點點兒打下來的。你想白吃肉,還挑肥瘦?再說了,你真的以為老夫的女兒是那么好娶的嗎?”
朱振一扭頭,不屑的說道:“你這是政治婚姻,說的跟我多喜歡似得!我—不—同—意。”
“你說什么?”張士誠的嗓門忽然提高了許多。
呼啦啦一陣甲葉子響動,從屏風后面闖出十幾個刀斧手,嚇得朱振一哆嗦。媽的,來的匆忙,沒帶任何武器。
朱振抿了抿嘴唇,心里想著要不答應他?
只是這個想法剛剛出現,朱振鬧孩子就閃現出朱元璋閨女自己臨行時的樣子。
忍不住打了個顫栗。
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為什么遇到的女人都是這樣的?
他立刻搖頭道:“太尉,在下是替應天來和談的,不是來姑蘇當姑爺的。您要是真的想與姑蘇和談,就該跟應天好好談一談。我是自由的,沒有人代替我做決定。”
張士誠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膽!我這可不是與你商量,而是命令你!什么朱禿子的使者,你現在在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
朱振也冷臉看著他,“太尉,你莫非忘了現在姑蘇動蕩,而我應天才是真正大軍壓境的一方?您就不怕我誓死不從,我應天大軍直逼姑蘇嗎?”
“你!”
張士誠沒有想到,朱振一個小年輕竟然敢在姑蘇頂撞自己。
抽出刀,怒不可遏的指著朱振。朱振見張士誠對使者拔刀,頓時也惱火了,挺起胸膛道:“來啊,干死我啊!我來你們姑蘇就沒想著活著回去!殺死你們姑蘇和你女兒的恩人,太尉您真的是知恩圖報啊!
”
“你你你!”張士誠手里的刀一直抖動,差點兒背過氣去。
黃敬升笑容滿面,一臉奸猾的看著張士誠道:“大王,切莫動怒。”
先安撫住張士誠,轉頭看向朱振道:“朱大使,你真的不愿意娶我們家郡主?”
朱振道:“恕難從命!”黃敬升呵呵地笑道:“也罷。我們家郡主也不是嫁不出去,你不想娶就算了吧。只是,你們家世子還在我們手里。我們雖然不能殺了他,但是要是一不小心讓他傷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