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舍深受朱振恩惠,現在在軍中以負千戶之職,此狀婚事雖然有張士誠強行逼婚之嫌,但是畢竟是朱振的婚姻大事,張大舍自然親自調查了一番。
聽聞老大人所言,張大舍苦笑著在葉兌耳邊呢喃了兩句。
葉兌聞言,半響怔然道:“還有這等事情?張士誠好歹也算是一方諸侯,怎么在調教女兒這件事情,如此兒戲?”
“不然我們跟爵爺說一聲,這親事不然就算了?”張大舍提議道。
“此次怕是真的要委屈男爵了。”葉兌老大人一副大義凜然道。劉夫人親自手接下了禮物,吩咐侍女將禮物盡數抬入后堂,笑著將葉兌引入客房,奉上清茶,雙方交換了生產八字,葉兌自身也懂得陰陽之禮,幫朱振問卜了一番,雙方
的生產八字相合,而且有張靈鳳的八字有旺夫之吉,倒是打消了老大人不小的疑慮。
姑娘性格野是野了一些,但是嫁入男爵府,有朱振調教,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懂得相夫教子了。
至于張士誠這邊兒根本就沒找人問卜,反正張士誠政令都下了,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也沒有意義。
當下就說后即是良辰吉日,讓應天準備好聘禮,抓緊時間完婚,一副擔心應天方面后悔的模樣。
葉兌苦笑不已,他如何不知道張士誠所謂的聘禮是什么?
那是偌大的繁華的揚州城。以城池為聘禮,這絕對算是這個時代最豪華的婚禮了。黃敬升作為張士誠的親信臣子,第二日便與張辰一道領著大隊伍來了朱振家的宅子。
朱振自然出門親自迎接。
朱家大宅子臺階甚高,兩旁威武的石獅子莊嚴肅穆,越發的襯托朱家的威嚴大氣。
雙方作揖行禮,不似當初的劍拔弩張的氣氛。
黃敬升身穿儒衫,頭戴逍遙巾,手捧折扇,哪里有那日在議事堂咄咄逼人的氣勢,反而露出一臉溫和的笑意,與臨街老翁一般,拉著朱振的手,觀瞧著朱振新買的宅子。
見朱振新買的豪宅,綠意滿庭,木質的棧道下,是緩緩的溪流,溪流里一尾尾錦鯉排隊溯游,仿佛一條水中長龍,柳枝低垂,斜倚著涼亭,宛如一幅優美的山水畫。為了迎接前來新人鋪床的娘家賓客,廚房里來來回回的仆人正在準備晚宴。而涼亭里,侍女也煮了茶,點燃了香爐,香爐的麝香散發著裊裊香氣,甚是惹人平心靜氣,端
木雨荷并沒有任何的不快,一襲紅衣,雙手撫琴,正調琴以待。
黃敬升對朱府的態度甚是滿意擺擺手,示意張辰帶著人去鋪床,而自己則與朱振在涼亭里聊了聊。
黃敬升撫摸著頜下胡須,望著山林溝壑,曲橋流水,心里慨嘆自己整日里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在生活一道確實不如朱振。
朱振這小子眼光甚是不錯,這園林的假山土丘,甚是逶迤峭拔、真切自然。飲罷一壺清茶,黃敬升笑著打量著朱振,開口道:“其實所謂的流寇也好,海東青也罷,其實都是姑蘇與應天之爭吧。誰能想到爵爺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攪弄風云的本事
呢?”
朱振微微一愣,旋即尷尬笑道:“小子不知道大人說些什么。”黃敬升笑道:“小小年紀,做出此番大事,卻不驕不躁,也不知道是哪家培養出來的子弟,如此的優秀。你也不必驚慌,我也是聽朋友提起此事,才恍然大悟你在姑蘇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