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敬升聞言,點頭道:“如此,我便上書吳王,大婚之后便送你去泗州,并囑托泗州當地的官員,盡量配合與你。”
此時,張辰等人已經準備好了婚房將婚床鋪設完畢,張辰見黃敬升與朱振相談甚歡,便知道事情應該是談好了。
走到朱振身邊兒,拱手行禮,“前些時日,我對你甚是無禮,還請見諒。”
朱振擺手道:“無妨,無妨,如今我娶了吳王的女兒,我以后也當叫你一句大舅哥了。”
張辰嚴肅道:“你知道靈鳳是我妹子即好,將來有朝一日,我若是聽聞你欺負她,我便是化作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辰與黃敬升離去,一直撫琴不語的雨荷施施然上前,立于朱振身側,蹙眉道:“這黃敬升確實不簡單呢?”
朱振點點頭:“確實不一般。眼光有了,謀略也有了,缺的就是格局了。若是身在應天,注定也是一能臣。對了,儐相的事情準備如何了?”
“國公派來了朱沐英和常茂。你畢竟為應天付出了許多,婚姻大事不可能委屈了你。”
“這倆臭小子來了?來了還回去嗎?”朱振皺著眉頭問道。
端木雨荷笑道:“這二位少爺在應天屬于人人嫌棄的年紀,沒有地方做事,國公便一股腦的派給了你,希望你能教導成人才。”朱振長出了一口氣,想起常茂和朱沐英那紈绔形象,心里便是一陣絕望。
對于將閨女嫁出去這件事,在張士誠心里一直是個疙瘩,倒不是說閨女貌丑,找不到好的歸宿。實在是閨女太挑,一般的才子看不上。她能看上的青年才俊倒也不是沒有,但是但凡閨女能相中的,皆是高門大戶,這些高門大戶看不起張氏這種暴發戶式的家族,根本
不屑于與張家攀親。更不要說張靈鳳性子跳脫,喜歡練武,整日里拋頭露面,大戶人家避之不及,至于結親更是難上加難。
眼下潘元紹瘋癲,外界更是盛傳是張靈鳳克夫,自己想嫁女兒都找不到人。
如今能夠賴上朱振這等青年才俊,才華橫溢不說,而且有擔當,一手醫術更是驚天動地,張士誠心里不知道有多開心。
等到朱振上門提親的時候,張士誠哪里會拒絕,光是賞賜就夠朱振揮霍小幾年。劉夫人更是感天謝祖,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至于張靈鳳也是偷偷的躲在廂房,透過門縫看著一身正氣的葉兌老大人登門造訪,當老大人提及求婚之事是,更是雙腮緋紅,暗暗感覺自己這一把著實是賭對了,若不是
自己強行來這么一下,以朱振的性子,還不知道抗爭到什么時候。
朱振乃是應天的使者,代表應天的門面。此次迎接張士誠的女兒,不僅是他自己的事情,更是代表著姑蘇和應天的和平事宜,婚禮自然不能草率。
先是朱振在姑蘇買下一棟豪宅,索性姑蘇城經過動亂,有一些豪門大戶全家人死絕了。有一大批豪宅等著姑蘇的官府處理,朱振買下豪宅也沒花多少銀兩。
朱振與沈家結盟,沈家自然在朱振的婚事上不能小覷。一應婚事所需要的禮物,沈醉跑遍了全姑蘇,一應準備齊全。葉兌雖然在姑蘇受盡了屈辱,但是朱振這邊兒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也就只剩下他了,老人家親自跑了一趟,領著十幾個親隨,將朱振準備的一應禮物以及拴著紅繩的大鵝(
代替大雁)親登太尉府大門納彩。
太尉府周遭的百姓看見筐里的大鵝,得知了郡主即將出嫁的消息,家家戶戶鳴放鞭炮,以示慶祝。葉兌老大人撫摸頜下長須對身邊剛剛奔赴姑蘇而來的張大舍說道:“沒想到這郡主殿下在姑蘇百姓心中還算是有威望。男爵這樁婚事,雖然面子讓張士誠都拿去了,但是喜
得一賢內助,也不算是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