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與朱沐英一大早領著朱振的家丁去跑操,等到日頭高高的,也沒見到朱振。
問了臨時客串管家的張大舍,張大舍也笑笑,說沒見著。至于年紀最大,睡眠不怎么好,起的比武人還早,一大青草便在涼亭里背書的葉兌老大人,被問起是否見過朱振的時候,則是老臉微紅,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最
后被逼問的沒辦法了,老大人說了句,“放心,他沒事兒。”
足足等了一個上午,一群人忽然沒有了主心骨一般。常茂和朱沐英兩個人一個拿著禹王槊,一個拿著長槍比劃了整整一上午。
一群家丁可真的是大開眼界。
一個是常遇春的兒子,猛將之后。
一個是朱元璋的義子,國公精心培養的人才。
比試武藝,那真的叫一個精彩紛呈。
朱振換了身干凈的衣裳,騎著駿馬馱著一夜瘋狂過后,顯得格外嬌羞的雨荷出現在朱府。
端木雨荷的臉蛋兒能掐出水來。
早就破了身,知道男女間那點兒神秘事兒的常茂如何不憤怒。
“茂哥兒,振哥兒這絕對是給嫂子治病去了,你看嫂子這臉,這頭發,明顯不對,就跟戰場上回光返照的兄弟似得。”
眾人聞言都憋著笑,沒有人應他。
“你他娘的不懂就別亂說。”常茂瞪了朱沐英一眼。
朱振下馬,牽著韁繩往里走,葉兌老大人放下手里的書,將姚天禧遞過來的雞蛋放在眼圈上捂了捂,意味深長的說道:“爵爺,年輕人也是要注意身體的。”
姚天禧拿著兩個雞蛋,有樣學樣的祛除著黑眼圈,像極了憨笑的熊貓,“昨晚小僧念了不下十遍歡喜禪,大洞真經都睡不下,主家你比寒山寺主持還厲害哩。”
朱振一腳踹在姚天禧屁股上。
“就你事兒多。”
拉著端木雨荷的手,進了屋。
不知所以的朱沐英跑到張大舍身邊兒,搶過張大舍手里的兵書,揚言給他燒了。張大舍這才附耳說了那么兩句。
朱沐英放聲大罵:“我就知道驢哥兒是畜生,這才與振哥兒在一起今日,便將振哥兒教壞了。”
不管屋外的喧囂,朱振手里拿著眉筆,給雨荷畫眉。
雨荷手里拿著梳子,將凌亂的長發梳弄整齊。
看著眼前仿佛從畫中走出的美人,朱振忍不住吻了下去。
端木雨荷微微閉上眼睛,睫毛輕輕顫抖著。
見玉人毫不反抗,朱振壞笑著勾了勾她的瓊鼻。
惹得佳人嬌嗔不已。
“時間不早了,既然你發下宏愿,就該與身邊的兄弟一起去做。你自己說的,你會腳踏實地。”
……
朱府。應天府趕至姑蘇的精英濟濟一堂。
大堂里,眾人明顯感覺朱振一掃這幾日傾頹之色,顯得格外的興奮。
就在今日黎明,蔣瓛送來了最新情報,兩天前,朱文正率領的流寇與當地響馬一枝梅聯合,打破陳遇春的寨兵,陳家下屬的一家堡壘被徹底攻破,獲取財物糧草無數。
聽到這個消息,以及朱文正送來的他短時間內培養出來的百余殺氣騰騰的死士,眾人都感覺吃了定心丸一般。
朱文正這廝真的闊氣了啊。
“振哥兒,驢哥兒那邊兒有消息了。來姑蘇之前,還真的不知道,你們玩兒的那么大,早知道就算是讓母親打爛了屁股,我也得跟著你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