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就去西邊兒吧。”
說完朱振笑了笑,繼續幫著蔣瓛縫合傷口。
對于聰明人話不必說透,蔣瓛心里明白。張士誠這邊兒的戰事減少,而恰恰意味著與陳友諒的戰事增多。
而此時此刻,正是朱元璋需要群臣的時候,親軍校尉想要立功,機會真的不多。
“謝謝爵爺指點。也謝謝爵爺妙手回春,不然我這假戲搞不好就要真做了。不過侯爺,確實有一股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勢力,想要對你動手,你可要小心。”
“哼!怕什么,兵來將擋,誰來土囤唄。倒是你,別以為我給你指的是條輕松的路,西邊兒不是輕松的地方。陳友諒能夠崛起的那么快,定然有他的本事。”
朱振瞟了一眼蔣瓛,這人啊,有野心跟沒野心就是不一樣。
沒有野心的人,年紀輕輕就像是河邊的老柳,任你東西南北風,我自逍遙自在。
而有野心的人,則眸子里隨時散發著寒光,像是天空中飛翔的雄鷹,讓人敬佩。
親軍校尉與別人不同,躲在暗處做事,外人不喜歡他們,但是朱振身為軍人,卻知道特工人員的辛苦,而且將來保不齊能用的上蔣瓛,所以多說了兩句。“我知道你這些年掙得銀子,都補貼犧牲的將士們了,外面裝的光鮮,其實褲子里,連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你拿著我的書信,去應天找李月娥,在她那兒支一千兩銀子
,到了新地方也好發展下線。”“大恩不言謝。他日有用得著在下的,爵爺盡管開口。我蔣瓛不是東西,只講究利益。但是卻也知道知恩圖報這四個字,或許等我上了高位,就六親不認了。但是現在的我
,離了姑蘇什么都不是。您給我這個機會,我感謝您一輩子。”
“行了,差不多得了。我還能要你賣命不成?你的命是國公的。老子他娘的,成婚當天,還得給你們做手術,真的晦氣。”
馬二爺的房間依然燈火通明,按理說到了二爺這個年紀,應該早早的歇了。
十幾個家丁手持利刃,嚴陣以待。
朱振走了進去,見二爺坐在高座之上,一個叫做鐵生的娃子正在拿著刀鞘朝著府里的一個下人狠狠的砸著。
鮮血染滿了地面,那個仆人瞪著眼睛,一聲不吭的忍著。
“給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二爺喝著茶風輕云淡的說著。
看著二爺身上發出的威勢,讓朱振不得不相信,二爺經常跟自己吹牛,說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大佬這件事情,怕是真的。
“這是怎么了這是?”朱振并沒有阻攔,他相信二爺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其他仆人全都跪在地上,大氣兒都不敢出一點兒。
二爺對朱振說道:“好孫兒,有人偷偷進你的書房,還偷出了這個東西。”
說完將一張紙遞給了朱振。
朱振看了一眼,上面是用英語寫的關于未來自己擔任行江南樞密副使時的一些計劃。
這些東西雖然到了外人手里,也沒有什么作用,但是卻也暴露了自己府上混入了間諜這件事情的事實。
“這是我寫著玩兒的,是西方蠻夷的文字,就算是有人偷走,也不會讀出來的。二爺,您早點兒休息,沒什么的。”朱振將紙放進懷里,笑著說道。
“傻小子,可不敢大意。你真的以為沒有人識得這泰西文字?這是在江南,來江南做生意的西洋人還是有的。到時候泄了密,可了不得。”
老爺子并不知道朱振會的英語與現代的英語是有區別的。不過老爺子說的也沒錯,哪怕是猜出個五六分,對自己的計劃也會有影響。
朱振不得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