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卻不似張大舍這般小仁小義,看了眼葉兌老先生。老先生開口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我們只有二百余兵士,如何與那馬匪對抗,到時候馬匪沖出來,禍害的還是這些百姓。姚小子的計策雖然毒辣,但是卻有一定的
道理。”朱振見葉兌并無異議,這才開口道:“分給他們兵刃,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若是我們戰事順利,他們最多做些幫我們搬運物資,壯大聲勢的事情。就這么辦。常茂你去暗中
尾隨馬匪,虎二你與我一起,先救下這些百姓。”
朱振轉過身去,看向無所事事的范希堯和玉兒,笑著說道:“二位,還得麻煩你們走一趟。”
范希堯道:“縣男替百姓謀活,范某自當助您一臂之力。”
朱振點頭說道:“韓公子心系百姓,就這么死在馬匪手里,著實可惜,麻煩你們與我的侍女宛娘走一趟,一定要想辦法救出他的性命。”
范希堯點點頭道:“好。我走一趟便是。只是這宛娘就不必了,你身邊也需要高手保護,畢竟這馬匪之中,定然也有些綠林人物。”
朱振笑道:“不必。這世界上只有我殺別人,別人還真殺不了我。”
說完,又看向宛娘,笑道:“宛娘,辛苦你了。”
宛娘輕笑道:“給公子辦事,奴家心甘情愿。”
常茂委屈巴巴的看了朱振兩眼,頗為聯系的走上近前,將一枚護心鏡遞了過去,“宛娘,這是我爹之前在戰場繳獲的一枚護心鏡,你戴著。”
宛娘瞪了常茂一眼,聲音頗為冷漠,“你不用擔心我,還是好好擔心下你自己吧。膏粱子弟,真跟馬匪交了手,能不能活命都得另說。”話罷,三個人施展綠地奔行法,尾隨馬匪而去。
朱振將手里的千里眼遞給了葉兌。
葉兌老先生拿過千里眼,先是稀罕的打量了兩眼,然后順著朱振的手指向臺階之上望去,即刻看到韓徵與馬匪相談甚歡,高老先生被斬去一臂的場面。
老先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沉聲道:“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個頗有風骨的讀書人,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不去管他們如何,我們不能不敢這些百姓的性命。”張大舍開腔道。朱振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竟然已經到了此地,這些百姓的性命,他就不能不干,不過根據朱振的觀察,這韓徵不像是出賣百姓的無恥之徒,怎么會與馬
匪相談甚歡呢?
當朱振帶著兵丁悄無聲息摸到距離馬匪不遠處時,馬匪二當家朝天棍已經領著大部分兵馬出了村莊。
那些百姓表情麻木的看著韓徵與馬匪離去。
先是高老爺子背叛了村子,接著韓徵也愿意與馬匪為伍,這些村子里的百姓,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么走了,或許今天就要命喪黃泉了吧。
孩子們在婦人懷里哭哭啼啼,男人們也低著頭,不敢有絲毫的躁動。
就在朱振想要先解救下百姓之時,披掛整齊的常茂走上近前,頗有軍中老將儀容,抱拳道:“啟稟縣男,抓到一個落單的百姓,似乎要給什么人去報信。”
“放開我,我要見你們男爵。”男人知道此處離著馬匪不遠,不敢大聲呼喊,但是卻咬的想要捂著他嘴的兵士一手血。
那兵士大怒,抽出手來便要抽他。朱振看了一眼,原來認識,是韓徵口中的樵夫李叔。只是此時他的模樣灰頭土臉,落魄至極,看樣子剛才與在士兵面前好生的掙扎了一番,不過他抓著他士兵的模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