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戰關頭,朱振自然不會搞什么腦殘的憐香惜玉,說什么一堆優柔寡斷的不可之類的話,只是輕撫張靈鳳的耳鬢說道:“委屈你了。我們走。”
朱振的手下,從此次朱振出使姑蘇開始,就對朱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因為對于朱振與他們分開,并沒有任何的疑慮。
本來后面的響馬追的挺熱鬧的,可是忽然前面的商隊沒有了蹤影,就在他們感覺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后面傳來了一陣呼喊聲,連帶著還有女人的哭喊聲。
聽見聲音,馬匪的小首領大怒,提著兵刃喊道:“該死的,這群狗雜種竟然躲在我們后面,追。”
一群馬匪趕緊掉頭,朝著他們來過的路追了回去。
在村莊的胡同,小巷里縱馬并不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尤其是黑夜,搞不好就會撞在街邊的樹上,甚至有人還會掉進水井里。
對此,馬匪首領也沒有辦法,也不可能放棄,因為這支商隊已經發生了他們,必須滅口,不然事情傳將出去,對一窩蜂將極其不利,以老大的性子,肯定不會饒恕他的。
就在他們快跑到剛才發出聲響的位置,前方忽然變得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響。
相反就在剛才他們追擊的方向,發出了一陣陣聲響和連續不斷的呼喊聲。
尤其是朱振的聲音,吆喝著讓大家趕緊跑路的聲音最為洪亮,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對此,馬匪暗罵一聲入他娘的,中計了,然后也只能重新掉頭追趕。
在馬匹的快速追趕之下,距離總是近了一些。
在原地休息了一陣,還喝了半壺水,喊的嗓子都啞了的姚天禧說道:“主家,這群馬匪又追過來了。”
“這群馬匪的素質太差了,才追上來了。”朱振看了一眼追兵,這群馬匪的素質確實很差,不過這群馬匪與一般的馬匪不一般,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鎧甲,而且武器明顯是精心打造,看他們的氣勢若是跟自己的人交
手,自己的損傷肯定不小。想到這里,朱振連忙拿出地圖,他身邊的親兵都是跟著朱振學習過的,朱振按著姚天禧的腦袋說道:“看見沒有,沿著這條路,往這里走,這邊兒有條死胡同,但是李樵夫
家有梯子,你們先拿了梯子,然后便可以翻閱胡同,進入這條街,然后隱匿行蹤,朝這個地方走。”
姚天禧縮了縮腦袋,有些猶豫道:“主家,您是不是想去那邊兒演戲?這也太危險了。”
朱振皺著眉頭說道:“廢什么話?再一再二不再三知道嗎?要想讓馬匪繼續上鉤,必須有足夠的誘餌。
馬匪就聽過我的聲音,我的辨識度最高,我不去引馬匪,消耗他們的體力,難道你去?”
“是。”雖然被朱振呵斥了,但是姚天禧從心底佩服朱振。
他感覺在主家身邊,每天都能學習到很多東西,比如朱振在一個中興村落里,就能將疲敵之計用的那么精彩絕倫,換做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
藏在陷阱附近的葉兌老爺子則是一臉疑惑,他有點兒搞不明白,為什么在村子里有兩個完全相反,但是同時不停靠攏向陷阱的區域,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折騰一回。
然后馬匪就會跟瘋了一樣掉頭去追。
張靈鳳領著有些疲憊的兵馬,在休息一陣之后,總算是恢復了不少體力,不過對于朱振的計劃的實施,她心里卻沒有多少底氣。
別看讓她拿著斧頭砍人她很擅長,但是實施這種復雜的計劃,她感覺非常頭大。
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吸引敵人的注意,緩解友軍壓力的時候,忽然感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手中斧頭毫不猶豫就要去砍。
耳邊傳來了朱振溫柔的聲音,“夫人莫急,是我。”
見到自己的夫君,張靈鳳懸著的心瞬間穩妥下來,將斧頭一扔,直接抱住了朱振的脖子。
“夫君,你真厲害,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張靈鳳欣喜道。
朱振拍了拍她的額頭,甚是寵溺道:“傻丫頭,計劃都是我定下的,我沿著路線找你們還不好找,你以為你夫君跟那些馬匪一樣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