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馬匪吸入嗆人的濃煙,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拼了命的捂住喉嚨。
“這些官兵實在是無恥!”
缺乏臨陣經驗的王三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只是清楚的知道,他此時面對的到底是何等的災難,當然逃避他還是會的。
“快堵住口鼻,遠離火焰。”
看著不停有士兵戰死,王三良心中感覺愧對大當家的,內心痛如刀絞。
馬匪在心里不知道將王三良罵了多少回。
遠離火焰?
怎么遠離?
水火無情你不知道嗎?
在哀嚎不斷之中,只見天空之中并未停歇,不時有柴草堆被扔下,雙方根本就沒有正式交手,便已經有三分之二以上的馬匪死在了落實和火焰之下。
“我不想死!”
“該死的火焰,離我遠點兒啊。”
剩余的馬匪皆驚恐的大叫。
而更要命的是,在做這種情況下,戰馬根本不受控制的到處亂竄。
對此,馬背上的馬匪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們發現,現在他們不僅僅要面對天空中的落石、箭簇和柴草,更要防備自家兄弟忽然發瘋的戰馬。
“不——!”
“不要——!”
眾多的馬匪們嘶聲力竭地大喊,可惜他們的喊聲根本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只見煙霧之中,根本看不清楚的戰馬直接裝在友軍身上,然后兩個人雙雙落地。
而更為要命的是,不停的有戰馬為了躲避撞向他們的戰馬,不得不四散奔逃,本來就已經徹底慌亂的隊伍,更是直接沒有辦法聽從命令。
王三良此時已經徹底的六魂無主,他多么想懇求老天爺的恩賜,讓自己早早的死去,以免看到這一幕幕傷心的場景。
那滾滾的累活,竟然將他們這支殘存的隊伍直接包裹了起來。
“這些官兵是哪里來的?他們為何要埋伏我們?”
此時王三良依然不愿意相信埋伏他們的兵馬是朱振的手下。
不過是不是朱振的手下不重要,但是有一件事情王三良已經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去偷襲盱眙了。
他先在想的都是如何在這場災難下活下來,保存最大限度的兵力。
“軍師,兄弟們損失慘重,此時若是有大軍偷襲,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一名馬匪急匆匆的趕過來,對王三良說道。
王三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用猶豫的眼神看向了峽谷的一側。這一側地勢比較平緩,想要攀爬上去,找尋到對手,并不是一件難事。
在他看來,對方的布局和埋伏之巧妙,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就完了,肯定還有更加兇險的后招。
這里看似安靜的很,但是卻很有可能暗藏殺機。
但是自己沒有退路了,就算是知道眼前是死路,也要闖一闖。
想到這里,王三良咬牙下令道,“讓兄弟們朝著峽谷西側集合,只要剿滅了一側埋伏我們的兵馬,我們就有活路了。”
慌亂之中,王三良的命令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將士們趕緊朝著西側的峽谷奔跑而去,而大多數的兵馬依然在火焰里哀嚎。
“沖啊!”
“殺!”
數百的馬匪脫離滾滾的濃煙,朝著西側的峽谷奔馳而去。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叢林里,有一位身穿火紅色甲胄,頭戴大紅色天鵝羽的將領正立于山坡之上,冷眼打量著戰場。
“哼!不堪一擊的對手!”
只見那員小將面無表情的看著峽谷內的一幕,右手一揚,厲聲喝道:“把小爺的將旗豎起來!”
話音落下,一位膀大腰圓的旗牌官猛地一甩,將一桿大旗插在了高坡之上,只見那面大旗之上,清晰可見一個蒼勁有力的朱字。
“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