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再的名號可不那么簡單。朱
文正之前在泗州爭奪城池的時候,被陳道再偷襲后方,斷了糧草,被迫退兵,此戰朱文正損失兵馬超過兩萬,可謂損失慘重,一時間失去了繼續攻略泗州各地的力量。而
陳海平則趁機大肆發展,形成對朱文正的壓迫之勢。
“原來如此!”傳令軍官倒是不由轉怒為喜。“你也知道我家將軍大名?如何,此番不必擔憂,你們大營告破了吧?”
何文輝回頭看了眼還在燒個不停的彭澤湖北岸渡口,倒是不由苦笑:“還懇請您給個機會,讓我面見陳道再將軍,細稟軍情。”
“這倒也是,速速隨我來!”此人聞言不再耽擱,即刻引何文輝向后而去,卻沒有注意到那些跟著何文輝來的騎兵在各自軍官的示意下熄滅了火把。
兩百人熄滅火把,在幾千人的軍隊中自然不引人注目,但都集中在一處,還處于全軍的頭部位置時,到底是能讓身后其實已經并不遠的人有所發覺的。而
另一邊,何文輝孤身隨傳令之人往后而去,走不過區區百余步,便來到一處密集騎兵所在。而果然在一處土丘之上,于數名軍官打扮之人的環繞之中,何文輝一眼便看到了一名甲胄齊全,且極其雄壯的將領。
陳家能有今天的作為,與陳家兒郎在泗州大放異彩不無關系。陳
遇春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是陳家子弟弓馬嫻熟,也不得不為人稱道佩服。隔
著十幾步遠,何文輝便撲通一聲跪在了此人跟前,然后口稱將軍,并叩首懇請出兵救援。
“不是說張公子前線已經將軍山圍困,朱文正派去支援的兵馬也被阻截,哪里來的兵馬偷襲渡口?連帶各豪族的糧倉都被燒了?這可是個大麻煩。”陳道再微微不耐。
“回稟將軍,這個事情,屬下一個百夫長,實在是不知道。”何文輝按照姚廣孝之前的交代,像極了一個不知情卻猝然遇襲的中級軍官。
他若是侃侃而談,反而會讓人產生懷疑,壞了計劃。
“那你知道什么?”陳道再愈發不耐。他倒是沒懷疑,只是越發的煩躁。
“不瞞陳道再將軍,我只知道來時約有三四千騎兵渡河來擊,中途被我們發現,這才讓我們陳公子靠著兩三千守軍勉強聚寨而守,但如今大火蔓延,不知道那邊還能撐多久……還請陳道再將軍速速救援!”言罷,何文輝對準陳道再叩首不止。
不過,其人以頭杵地之時,卻是已經從地面率先于冬夜寒風呼嘯中察覺到了一些動靜。十
余步外,陳道再尚在兀自嘆氣,不知為何,其人竟然有些猶豫。
陳道再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敵人既然能神不住鬼不覺的摸上來,偷襲了渡口,自己去支援,會不會在半路襲擊?只
是陳道再再聰明,也抵不過姚廣孝的智計。
而忽然間,前方慘叫連連,并有人奮力大喊,疾呼‘敵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