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朱振關鍵的影響力,那就是施政能力。
“就是不完美。”
劉伯溫再感慨一次,有些后悔朱振被馬夫人招為女婿,否則在劉家后代嫡女之中尋一個才情相貌上佳的閨女許給朱振為妻,豈不是能將這個年輕一輩最出類拔萃的人才收入囊中?
別人還在為當時的富貴奔走,而劉伯溫其實已經想到了未來。
“兄長,各家的話事人在府外求見。”
劉家家主在內堂說道。
“嗯,且讓他們在花亭等候。”
“是!”
“等等!”
劉伯溫將轉身欲走的劉家家主喊住,沉聲問道:“早先某已經遣人向分家中各支告知,無論如何不能抵制朱振在淮安的一切作為,甚至還要盡力襄助。
此次各家于霍山欲置朱振于死地,吾家未牽連不深,這很好。
可為何卻要參與偷盜糧草,以至于被朱振設計陷害,累得郭桓丟了前程?”
說到后來,劉伯溫的聲色已是極為嚴厲。
每一個人才,都必須是家族的最重要財產。
結果因為一次糧草的下作行徑,導致二代之中能力尚算不錯的后生背上污點,簡直愚蠢至極!劉家家主苦笑,看了看四周,見侍女都遠遠的站在門口,遂上前兩步,低聲說道:“正是因為我們沒有摻和霍山那件事,因此這次才不得不加入其中。
王家和張家在淮安影響力甚大,若是這一次我們不站隊,在淮安簡直是寸步難行。
朱振的打擊是明面上的,這世家的打擊在背地里,那更是防不勝防。
況且,我早有囑托,這般這般。”
劉伯溫贊許的看著淮安劉家家主,點頭道:“這件事做得很好,剛剛是為我魯莽了,勿怪。”
劉家家主笑道:“豈會怪罪自家之人?”
說到此處,他斂取笑容,低聲說道:“況且,此次霍山之事,張士誠亦是發起者之一……愚弟謹記兄長的囑托,沒有答應張士誠的提議,更沒有派遣多少死士戰兵參與。
為了給張士誠一個顏面,這才答應了后面的偷盜糧草之事……”劉伯溫的眉毛皺了起來,不悅的拍拍面前的案幾,低聲怒道:“張士誠這是要干嘛?
他是嫌棄他的富貴斷絕的慢是吧?
速速將劉家在姑蘇的后輩全都召喚回來,跟著他張士誠遲早要玩完。”
劉家家主嚇了一跳:“張士誠,亦是一方雄主……不至于吧?”
劉伯溫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張士誠的無能軟弱,此事不說也罷”遂由侍女服侍著洗手凈面,更換了一套單薄輕便的綢衫,儼然一個悠游山林的富家翁一般信步向花亭那邊走去。
甫一進花亭,便見到各家都有人前來,濟濟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