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不夸張。
大家一直根據古法釀酒,卻不知道這所謂的二鍋頭到底是怎么釀成的。
釀出來的白酒,雖然也可以喝,但是就是沒有人家的那份醇香,而且釀酒,也是需要老酒窖做支持的,他們山東哪有這東西。
孔府倒是有酒窖,可是人家不賣啊。
鐵仲名是當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釀酒的秘方?
這個鐵仲名還真就沒法子,無論如何,朱振也不可能將這個方子賣給他。
不過鐵知府辦事一向簡單粗暴,大手一揮說道:“沒有朱振的秘方之前,酒不還是一樣的受歡迎?
今后將朱振踢出局,白酒就按照以前的方法來釀造,反正沒有對比,有什么打緊?
想喝,就喝咱們的白酒;不想喝,那就什么也喝不到!有什么問題?”
范玉河目瞪口呆。
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若是貴人們之前未曾飲用朱振釀造的二鍋頭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大家已經嘗到了這般美味,怎么可能忍受之前做出來的劣酒?
就算是咱們不正大光明的賣了,別人也可以走私啊!鐵仲名倒是不怕,他本來就插不進手一無所有,得到一文錢也是白來的,可是酒商們不干啊!明明能夠財源廣進日進斗金,誰特么愿意銷量下跌收入銳減?
窩寇合到底是老狐貍,見到鐵仲名的架勢,想必是要一意孤行到底了,勸阻是不行的,便迂回說道:“那紙張的生意怎么辦?”
“紙張?”
鐵仲名臉上浮現冷笑。
既然能夠被朝廷重用,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朝廷有意招降朱振的策略。
任憑大元的商人與朱振貿易,一來滿足貴族們的需求,二來可以加強朝廷對淮安的把控。
聽話就可以大肆購買淮安的產品,不聽話,就斷絕你的商路,讓你活不下去。
名既不懂、也不管這個!在他看來,什么經濟、什么白酒,有個屁用?
追根究底,還不是得靠著兵卒的戰馬弩箭去沖殺卻拼命去攻城略地?
他們鐵家趁著山東世家遭受重創,得勢而起,哪怕再有義軍勢大,他們也可以快速消滅他們。
而江南打成一鍋粥,就算是成大事,也未必是朱振這一脈勢力。
即使如此,還費那些力氣干嘛?
正在此時,一個兵卒匆匆入內,稟告道:“啟稟知府,剛剛城外一處農莊失火,火勢很大,吾等趕去之時無法挽救……據說,那里江南朱振的產業”“哦?”
鐵仲名故作驚詫:“是南蠻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