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陳萱吧,她變成那樣都是我做的,你也想毀容嗎為了祁景安,恐怕不太值得吧。”凌玥兒沉聲威脅。
她說這話,并不是真的要下手。
如果能說上幾句狠話逼退徐慧,那自然是好的。
但很可惜,徐慧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你可就得坐牢啦,先前是景安幫你疏通關系,加上陳萱不想得罪景安才放你一馬。你要真欺負到我頭上,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躲在高勉身后,看起來還挺怕凌玥兒的,說出來的話雖然有些氣勢不足,但邏輯趣島清楚明了。
“沒了景安,你什么也不是,麻煩你搞清自己的身份,再來說這些大話吧。”
有保鏢護著,凌玥兒也沒法做什么粗魯的動作。
她狠狠扭頭,往醫生值班室走。
身后有兩個保鏢跟來,凌玥兒看他們“都要離婚了,還跟著我干什么你們也不需要保護我的安全了,讓我自生自滅吧,死了還能給祁景安省點離婚費。”
保鏢面面相覷“太太,您可別這么說自己,不管離不離婚,自己的命都是最要緊的事。”
另一位則是嘴欠道“我們跟著您,也是怕您不想離婚干脆逃跑。”
凌玥兒一口氣哽住,多看了那保鏢幾眼。
果然人如話,長得也是欠收拾的樣子,眼角有個看上去像雞啄出來的月牙型疤痕。
“你叫什么名字,我記住你了,以后有什么臟活累活就得找你來。”
“哈哈,他是新來的,叫張繼,我們叫他老六。”
張繼懊惱得拍自己嘴巴“太太,是我說漏嘴,求您忘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凌玥兒呵呵一笑“晚了。”
談話間,已經走到診室門口,醫生正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工作。
凌玥兒敲敲門“您好,現在有空嗎”
醫生抬頭看她一眼,遲疑道“您找我是”
凌玥兒掃了室內一圈,視線停在檔案柜上。
她回過頭,不好意思的說“景安的病,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昨晚太晚我沒來得及細問,還得麻煩您跟我詳細說說。”
醫生給她倒了杯茶,不動聲色笑笑“祁總運氣很好,傷口只有一刀中了要害,就是肺部。說起來,肺挫傷和氣胸聽起來比較恐怖,但搶救及時其實沒什么大礙。”
“后續安心休養,再過半個多月就能出院了。”
凌玥兒覺得有哪里不對。
“那后遺癥呢”
“近兩年不能劇烈運動和大喘氣,情緒也要避免太過激動,就這些。”
凌玥兒又問了幾句,翻來覆去,都聽不出有什么問題。
看昨夜顧君柔的態度,也不太著急擔心的樣子,祁景安的傷勢應該確實并不嚴重。
那他又是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要跟她離婚
總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吧。
凌玥兒心煩意亂,跟醫生道謝告辭,剛轉身,腳步又停下“我想看看景安的病歷可以嗎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多了解他的病情。”
醫生推推眼鏡,早有準備地從一排檔案袋中抽出祁景安那一封“您坐下看,不著急。”
祁景安太了解凌玥兒了。
手術室里,他就再三叮囑醫生,無論是電腦病例還是紙質版病例,都必須跟說法保持一致,可以讓凌玥兒能夠隨時查看。
她做事就喜歡刨根問底,不查個清清楚楚不會死心。
這一點從寶寶的去世,明明都聽到護士的話了還不敢相信,執著要一個準確的答案才肯死心,就已經展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