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兒離開洗手間,關上門時,她很是郁悶地說“祁景安,結婚一年多,你渾身上下我哪里沒看過,用得著現在裝黃花大閨男嘛”
祁景安不想搭理她。
兩人都要離婚了,還搞得這么曖昧,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其實晚上就不應該讓她留下來陪床的,只怪他一時心軟,總是情不自禁地退讓。
他回到床上,胸口上的傷扯得有些難受,他忍下了。
普通肺部手術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他也得裝得像些,不讓凌玥兒看出破綻。
祁景安剛躺好,一邊的被子突然被掀起來,凌玥兒悄不作聲的鉆進來。
“你是想這個點被送回家嗎”祁景安太陽穴都開始跳了。
對上凌玥兒委屈的眼神,開口喊保鏢的聲音卡在了喉嚨口。
“我一個人睡被子好冷,手腳怎么都暖不熱。你別趕我,我保證我什么都不會做,也不會碰到你的。”凌玥兒想著法子撒嬌道。
昨晚她還堅定地拒絕了祁景安同床的要求,誰會想到,今天就輪到她低聲下氣地求祁景安別趕她走。
她一邊說著,撐著手肘看祁景安,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期待和哀求。
祁景安閉上眼,表情變了又變。
他的心跳又亂了。
就當是兩人最后的親密吧,離婚以后,他們就再也沒法這樣和平地躺在一張床上。
一想到未來凌玥兒會不愛他,甚至憎恨他,他的心就像不斷被刀子劃拉割扯,痛得喘不上氣來。
他無法抗拒凌玥兒的親近。
就這一天。
過了今晚,他一定不會再心軟了。
祁景安糾結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又放松了些。
給自己找了這么個理由,他總算能光明正大地伸出手來,穿過凌玥兒后頸,讓她枕在自己胳膊上睡覺。
凌玥兒驚疑不定,側臥著靠祁景安更近了些。
“怎么一會兒碰一下就炸毛,一會兒又主動湊上來你這性格,也轉變得太快了吧。”
“我就這樣,你現在才發現”祁景安木著臉把被子往上掖了點,卡在凌玥兒脖子下,把她蓋得嚴嚴實實。
“你以前可沒這么難懂。”凌玥兒郁悶地說。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住祁景安另一只手握著。
趣閣祁景安沒甩開她。
她立刻大膽,腳也往他小腿縫里塞。
冷冰冰的腳貼到祁景安腿上,讓他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么會這么冰
他心吊了起來,想起去年冬天,凌玥兒身體可不像現在這樣,至少進了被子沒多久,就開始暖乎乎的。
貼在他身上,像個小火爐。
方醫生應該能治體虛的癥狀吧,也不知凌玥兒的身體還能不能恢復過來,明天就讓高勉多送些禮物去,讓他想辦法,幫幫忙給凌玥兒調養身體。
緊接著,他又想到凌玥兒半夜偷偷摸摸握住他手腕的事。
“你在方家待了這么久,是不是也想學著方醫生給我診脈”他突兀地說了一句,“你什么時候跟方醫生學的,難道前些日子天天往方家跑就是在學這些”
“不對啊,那時候你就已經恢復神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