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他欲要掛斷電話,忽聽花元青突然一本正經地問“你莽莽撞撞跑來a國追玥兒,有跟她解釋家里那位掛牌夫人的事嗎”
祁景安猛地愣住。
他想摸口袋里的煙,稍一分神,凌玥兒身體隨著車身行進的方向晃動,手又牢牢攬住她。
也許是凌玥兒冷漠抗拒的態度激怒了他,讓他沒法冷靜分析思考問題。
也許是當局者迷,加上凌玥兒從沒有提起這件事,一副他做什么她都無所謂的態度,也讓他忽略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他以為她不愛他了,才會這么厭惡他的碰觸。
但現在被花元青點醒,似乎難解的謎題多出了一絲突破口。
“多謝。”他豁然開朗,心中升起振奮和期待。
怎么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凌玥兒抗拒他的觸碰,是因為她還以為徐慧是他的妻子。
唯一慶幸的是,他還沒有錯上加錯,現在解釋還來得及。
電話那頭,花元青笑瞇著眼“早就跟你說了,感情的事,有什么不懂得多問問我。你看,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記解釋,凌玥兒突然看到你,肯定覺得你是個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死渣男,更別提你還想跟她復合了。”
“你也就談了一個初戀,好意思說比我經驗多”祁景安笑了笑。
“那也比你好,起碼我沒離婚”花元青嘿嘿一笑,“祝你早日追妻成功,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好。”祁景安激動道。
他恨不得立刻搖醒凌玥兒,大聲告訴她徐慧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他們不過是逢場作戲,相互利用,是他擺在明面上的妻子,也是豎在外的靶子。
告訴她這么多年來的思念,還有當初選擇放手的苦衷。
他的心跳得飛快,幾乎從喉嚨口蹦出來,被他捧在手上送給凌玥兒。
“快點兒好吧,等你醒了”他吻了吻凌玥兒汗濕的額頭,勾起唇角,看著平坦的道路,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美麗風景,心情激蕩歡快。
就像個毛頭小子,心里的事全在面上表現出來。
回到別墅后,祁景安形影不離地陪在凌玥兒床邊。
他握著她的手,說了很多很多。
他知道凌玥兒還在沉睡,是聽不到這些話的。
但他還是一遍一遍說著,聲音壓得很低。
就像上臺演講之前的反復排練,不斷思考改善措辭和行文。
他已經用整整三年的時間,來懺悔自己的懦弱和自以為是,只希望凌玥兒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現在機會真的來了。
他隱隱有種預感,這一次,就是最后的機會了。
他必須抓住她,挽回她,只要走錯一步,等待他的,也許就是無法挽回的后果。
凌玥兒已經很久沒有病得這么嚴重了。
有師父幫忙調理身體,在孤島上的半個月,她的體能極速上升,巔峰時期還能跟一米八身高的男教練對打二十分鐘以上。
她躺在被窩里,渾身熱得冒汗,身體卻由內而外地感覺到一陣陣寒意襲來。
頭疼得快要炸開,讓她想睡又睡不著,想醒,又睜不開眼睛。
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念經似的,不斷嘀咕著什么,有時還會像蚊子,嗡嗡嗡的聲音忽近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