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五在一邊嘆氣道,“老程你能不能別這么闊綽,一出手就是一百貫,那我好意思少拿嗎?一百貫啊,我的俸錢可沒幾個啊。”
程伯獻笑道,“誰還靠那點俸錢過日子啊,你名下的產業也不少吧,你也別裝窮,平時請酒宴客,一頓不也得一二十貫啊。”
“得,說不過你,三郎啊,我也拿一百貫,不過這錢不能白出,總得有點名頭吧?”
有人大手筆送兩百貫錢,李逍哪有拒絕的道理。
“我們學堂有個贊助碑,支持贊助學堂的鄉堂朋友們,都會銘記碑上,捐獻多少錢財物資一筆筆都記錄在上。而且我們還有一個賬本,會把收到的贊助費全都記清,每筆開支用途都會記錄下來,并且定期公示。”
“此外,凡是重要的贊助捐獻的朋友,我們都會發給一本聘書,聘請他們成為我們學校的董事,學校會每年定期舉行校董事會,請所有校董事一起參加,共同商議關于學校的重要事項,共同決策。”
“你這不是家學嗎,怎么還有什么校董事會?”
“學堂雖然辦在李家大院,但并非是李家的家學,學校的正式名稱叫做藍溪書院,將來有條件了會搬出大院,在藍溪邊上建校,將來甚至會招收更多的學生入學,以教化更多的人,為天下培養出更多人才。”
藍溪書院,這個名字也是李逍剛剛才想出來的。
之前學堂就那么大,當然用不著什么校名,但現在既然有程五郎和薛五各投一百貫,那李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趁機擴大規模。
弄個董事會出來,把薛仁貴的兒子拉進來當董事,那就是扯虎皮充大旗,以后就能聘請更好的老師,招來更多的學生。
“藍溪書院,校董事,有點意思,這一百貫錢看來投的挺值得的。好,那我就接下這個校董事頭銜了,以后學校有事,可以知會我一聲,能幫的上忙的一定幫忙。”程五笑著接下李逍送出的頭銜。
“哈哈哈,是啊,今天雖然出了一百貫,大出了血,可這血出的還挺讓人高興。今天難得這么痛快,三郎啊,是不是把你的燒刀子拿出來,大家喝酒慶祝啊。”薛五笑著道,一百貫錢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么,雖然他自己的薪俸不高,但哪個勛戚子弟真靠那點俸祿生活啊。
平時吃吃喝喝玩樂一下,一百貫錢也玩不了幾次,投到這里,也算是結個善緣。
李逍有點心疼,“燒刀子上次就釀了一點,都喝沒了,我這里就剩下一點二鍋頭了,要不?”
“二鍋頭又是啥?”
李逍解釋道,“燒刀子味濃烈,似火燒,而二鍋頭醇厚綿香卻不烈,味純正可后勁大。”
李逍釀的燒刀子和二鍋頭其實都是一次釀造出來的,只不過這燒刀子其實是鍋頭酒,味雜些,也更烈些,但二鍋頭是第二鍋的酒,味更純正。鍋頭起碼有七十五度以上,所以他稱之為燒刀子,喝下去似烈火。
而二鍋頭則只有大約六十度左右,味正也更綿香,但二鍋頭因為口感好,所以更容易醉,因為不一小心就容易喝多。不像是燒刀子,每口下去都是極大的考驗。
“濃烈好,我爺爺特別交待,就要燒刀子。”
“敢問令祖父是誰?”
“盧國公就是我爺爺。”程五笑答,李逍吸了口冷氣,想不到這個程五居然就是程咬金的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