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在鄭清河宿舍待到了晚上。
她不得不回去了,再不回去江母就要發飆了,昨天的衣服早上被鄭清河拿到水房去洗干凈了。
一個一米八、九的大男人,跑到水房偷摸地搓著對象的衣服,也不知道哪買的小衣,特別小,他巴掌還大,那么一小點洗著怪滑稽的,主要是他還得躲著人,不能讓人看后,最后他是掩在了別的衣服下,閉著眼搓的,他好不容易把衣服都搓完,端在盆里拿了回去,最后曬在了他書桌前的窗戶上。
今天是個晴陽天,大概曬一中午就能干了。
一個書桌,他在看書,頭上掛著那么多的女士衣服,書桌上還用桌接著水,江露偷笑了一下,也沒辦法,書桌就在窗下,只能等它被太陽曬干,她才能從被窩爬出來,沒曬干前,鄭清河看一會書就要跟她玩一會兒。
她就那么好玩嗎,他那不是和她玩耍,他那是欺負她。
氣得她拿拳頭打他,還打了幾下,最后還氣哭了。
鄭清河以前怎么沒看出來,會這么幼稚呢怎么像個小孩子,以前在紅旗大隊對她的體貼,對她的照顧,對她的好呢,不當人
鄭清河見她哭,愣了下,頓時手足無措地松開了她,不敢隨便動她了,連連哄了她一下午,又是卷在被子里摟著,又是連被子一起抱起來,然后像抱著孩那樣在屋子里抱著她轉圈圈,要么就把她往上扔再接住。
簡直把她當個寶寶一樣。
江露嚇得,這是什么啊扔上去再接住,他這是什么魔鬼操作
江露就這么別別扭扭的被鄭清河不知如何是好地稀罕了一天,終于她能穿上自己的衣服回家了。
她喜極而泣。
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在房間里,在她面前,這鄭清河簡直幼稚的像個小鬼,什么丟臉的事兒,他在她面前都能做出來,臉都不要了,男人膝蓋也都不要了。
男人的自尊,他也不要了,以前臉皮薄的那個李援朝呢,快給她還回來,她不想要這個了。
然而,一出了門,大衣一穿,上了車,頓時人模狗樣,一本正經,誰也看不出他的芯子黃。
鄭清河上車后,看了看車鏡,單手松了松襯衫的領子,握著方向盤的手臂上浮起隱隱的青筋,特別性,感,江露之前討厭他的霸道,現在見著他這樣又喜歡了,大眼睛眨啊眨的,盯著他的手臂和領口看。
他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放在她副駕駛的座位后面,因為離得近,好像把她護在了懷里一樣,然后回頭看著后面倒車。
他認真倒車的樣子,真帥,江露心怦怦跳,宿舍里的他,她不喜歡,但現在的他,她又有點喜歡了。
他沉默,目光專注地倒完車,駛出廠里時,才回了下頭,看了江露一眼,低聲道“你再這么看我,我就忍不住把車開到水庫了啊”
江露
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色。
這還是那個在紅旗大隊,看她時會臉紅的李援朝嗎還是男人在有了女人后,就都變色了呢真不知道他怎么放得開,在自己面前說這些話的。
簡直辣耳朵。
“我不看了,真是怕了你了”江露氣呼呼,他這樣子不像個好青年,就像個壞蛋江露這個幾十年后的,都經不住他這些過份的話,簡直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