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鄭清河坐在江露旁邊,伸出手,一邊眼睛緊緊盯著她,一邊慢慢地解著列衣裝的衣扣,一顆,兩顆,三顆
江露扭開的臉已經紅透。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
房間隔壁就是鄭佑平和江華,兩個人聽著另一個房間靜悄悄的聲音,鄭家的房子隔音很好,一墻之隔,特別安靜,但這個屋子里住的人,心情可不平靜。
鄭佑平躺在那,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理都不理江華,他心里已經無數次在后悔了,尤其今天見到了江露,美人在骨,又在皮,不知是不是被人寵被人疼過得幸福,她整個人清新脫俗,嫵媚無雙,兩個新人對視的時候,她害羞到移開了視線,臉上飄滿紅霞,眼尾輕輕的眨動,看著她的一群人,都看窒息了。
明明是在婚禮上,明明那么多人,明明非常正經的場合,可就因為她那羞澀的一個眼神,就讓所有人感受到一種活色生香的錯覺,美是真的美,好看也是真好看。
所有人心里都這么想。
鄭清河的運氣怎么這么好大家心里都慕了。
而鄭佑平則是無限的悔恨。
江華看著他背影,在后面氣得咬牙切齒,隨即翻過身,背對著背,同床異夢。
一個月后。
江露晚上肚子疼,臉都白了,嚇得鄭清河從床上跳了下來,他四肢修長,肌膚在燈光下有一種銅的釉色,他不敢再作弄江露,趕緊套上了衣服,幫她將衣服穿好,然后一路抱著她開車去了最近的市醫院。
正好有個婦科大夫值班,鄭清河把結婚證明交給醫生看了,大夫是個年紀頗大的老醫生,她先戴了眼鏡,給江露檢查了一下。
檢查完從簾子里面走出來,臉上也沒個好氣兒。
這一看就是新婚,兩人都沒個經驗,大夫臉色可不好,這個男同志是怎么回來,幸好這小媳婦體質好,檢查了下,倒沒有什么疾病,很健康。
江露坐在椅子上,手還捂了捂肚子,好了一點兒,剛才真的有點點疼,其實也沒那么疼,就有一點悶悶的,但她心眼多,想裝病,所以只有一點疼就被她說成很疼,本來只是一個借口拒絕他而已。
誰知道鄭清河那么緊張,還那么勤快,跳下床就把她一路送到了醫院,她想半路反悔,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醫生,我妻子身體沒問題吧”鄭清河急忙問大夫。
老醫生拉了下眼鏡,抬頭看了看他,沒好氣兒地說“同志,你長得高大,你妻子嬌小,平時要多照顧她點,女同志身體本身就脆弱,男同志要多多愛護自己的妻子,平時的夫妻生活要節制一些。”
說完低頭看了下旁邊值班的護士。
護士趕緊遞上診斷單子給醫生填。
那護士臉上一本正經,好像沒聽到,但眼睛一直瞄著這兩人,尤其那個小媳婦,那可真是醫院里來來往往這么多人中,都少見的美人,是真得美,怪不得那男同志被醫生這么說呢,有這么個媳婦,噗,也難怪。
不過只聽說過有累壞的牛,沒聽說過犁壞的地,這次倒是見到了,要不是實在看不過去,老醫生可不會說這么一番警告的話。
老醫生也無語。
江露一想起來臉羞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兒鉆進去,臉皮火辣辣的,低著頭都不敢抬,都怪鄭清河她暗地里咬牙切齒,你等著,等你睡著了,看我不打你,當然是偷偷地打。
唉,都是他如果不是有人,她能爬他頭頂上,對他拳打腳踢。